“我有時看呂瀟也會不自覺地看傻,興許,這就是愛吧?!膘V曦從霽月身后冒出來搖頭感慨。
霽月忙收了眼揚手將耳邊碎發(fā)別到耳后,心里一陣小慌亂跟上來,像是自己的潛意識小動作被別人知道,手足無措。
好在,這慌亂并沒被其余三人注意到,段天年已經(jīng)看到他們,便走過來與呂瀟說起話來,霽曦有一搭無一搭地感嘆又要與姐姐分開,心中不免悵然若失。
“好了,又不是見不著,我們十一或許就回去了?!膘V月見霽曦如此不開心只好勸慰,她說后又抬眼望了望那兩個男人,段天年一手插在褲袋一手拿著不知哪里發(fā)的彩報正與呂瀟說得熱乎,她轉(zhuǎn)眸又看向霽曦笑起來。
登機時間短暫,段天年與霽月一同送走蜜月的二人便往機場大廳門口方向走。
飛機在他們身后有序地一架架起飛又降落,轟隆轟隆的聲音完全被機場大廳攔在外面,只余下人群聲與廣播聲。
霽月猛然一頓,轉(zhuǎn)頭望著高出自己一頭多的段天年問道:“你怎么安排陸南來?一路上呂瀟都不太高興?!?/p>
段天年與她并肩走著,忽然牽起她的手,目視前方唇角帶笑:“不給他提點醒兒,他怎么能好好珍惜你妹妹?!?/p>
霽月蹙眉,他這是給呂瀟下馬威?他與呂瀟不是很要好的發(fā)小嗎?轉(zhuǎn)念一想心中不免又柔軟起來,難道他是在為自己考慮?
她揚眉小心翼翼望了眼段天年,又迅速收回目光,嘴角挑起笑意,老實地跟著他走向停車場。
知道要回北京后,霽月便開始慢慢在家里收拾必要的行李,只是幾周下來她都不知原來家里面有這么多東西要帶回去。
平日擺在那里不覺著必要的東西,要走時卻舍不得留下。
霽月與段天年自送走霽曦夫婦二人后便又回歸到他們各自的生活模式。
段天年很少回來。
霽月忙于上下班。
兩人似是平行線毫無交集,卻又是密不可分的夫妻關系。
霽月將辭呈遞到經(jīng)理面前時,經(jīng)理并沒多大驚訝,只是客套地說了如果回來香港可以隨時找他。
下午,她拿著手袋走出公司門口時,余光掃到那輛全香港也沒有幾輛的邁巴赫,而除了段天年外,沒人會用那個夸張的牌號:LD000。
她好奇心作祟再回頭時車已經(jīng)開出了幾米外,幾個眨眼后不見蹤影。
霽月向來不干涉段天年的私生活,只是貌似她剛剛在車里見到了女人的身形。
段天年是從不會讓其他女人上這輛車的。
她還清楚地記得一年前某個慈善晚宴,汪琳娜借機與他們同行,卻被段天年很冷情地拒絕,事后,他開口問她:“知道為什么她不能上來嗎?”
她當然不知道,只顧搖頭,甚至心里覺得他可笑,難道要讓現(xiàn)任夫人與小老婆同坐一輛車?
“這車是我兒子,只有他親媽能上?!彼f得散漫至極,眼色慵懶。而她只覺好笑。把車當兒子?
路邊的信號燈紅了又綠,霽月才茫然回過神看了眼斑馬線上急急奔走的人流,風由臉頰帶過吹起發(fā)絲,留下冷意,她嘆了口氣方邁起步子也匯入人流。
隨著十一小長假臨近,某一天,段天年突然在早餐后告訴霽月,他們回北京的行程擱淺,香港公司上市前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很顯然,十一節(jié)前他們并不能全部做好,處理完再回去恐怕要等年底了。
霽月心里反倒松了口氣,她已習慣了不與那些家人往來,甚至她更喜歡待在香港。
盡管她與段天年的夫妻生活不如霽曦所盼望的那么幸福,但于她,也很知足了。
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