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姑父呷了一口酒,找了個不錯的開場,說:“小喬,我今天沒讓許朗陪著我喝酒哦,以前我們爺倆最對脾氣了,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忍痛割愛?”
阮喬傻笑著搖頭,她知道,入彀啦,還是入彀啦。
姑父于是繼續(xù)說:“你們哪,也到了生孩子的時候了。”
阮喬繼續(xù)笑,八顆牙。她自己暗暗提醒自己,就當世博禮儀小姐訓練吧。
姑姑看著氣氛有點僵,于是說:“小喬還在讀博呢。”
原本是句打圓場的話,阮喬聽在耳里,怎么總覺得明顯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果然,姑父接著說:“哎呀,學位這種東西都是花樣子,讀出來也不是立馬能解決什么問題,但生孩子,過了這個年紀就要吃苦了。你不信問你們姑姑,高齡產(chǎn)婦很辛苦的,從她準備懷孕,到小韞出生,我就沒怎么睡過踏實覺。”
“你就危言聳聽吧你,我大著肚子半夜睡不著你元龍高臥的時候不要太多。不過,許朗,小喬,你們爸爸媽媽年紀都大了,大哥比我大將近二十歲呢,也是盼孫心切;而且從女孩子的角度說,始終是年輕好恢復啊。”姑姑的話都對,阮喬心想,但,這不應該是要生的人才考慮的問題嗎?與我何干?
“對哦,今年回去爸爸媽媽還笑臉相迎,明年要還是就你們倆回去,爸爸媽媽恐怕沒什么好臉色嘍。”小姑父最后只能威脅上了。
許朗連忙持壺勸酒,“姑父,喝酒喝酒。”
阮喬竭力保持笑容,“姑姑,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