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程松坡又是頗有頭臉的人物,明愛華何必還這么費心給女兒物色對象呢?見時經(jīng)緯半天沒吭聲,陸茗眉便換了口氣,硬的不行來軟的,“幫幫忙嘛,時總編,時老板,時帥鍋,靚仔——” “好。”“???”“有個條件。”陸茗眉眉飛色舞,“什么什么,你盡管說!”“你得告訴我,這么長時間,你究竟把對誰的不滿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來了?”“什么?”“你究竟把對誰的不滿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來了?”時經(jīng)緯目光凜凜,反常地較起真兒來,“誰讓你曾深深地相信,又最終背叛了你?誰讓你沒有辦法去仇恨,而讓我成了替罪羊?”陸茗眉兀自強硬地瞪著他,臉色卻已蒼白如紙,雙唇不住顫動,說不出一個字來。
“沒有,”陸茗眉回過神兒后迅速反駁,“你神經(jīng)過敏。”時經(jīng)緯淡淡一笑,“好啊,那我上去和程松坡說,你跟我約會大半年,今天我們家長見面。”“時經(jīng)緯你怎么這么卑鄙?”“你不是說我總有一天會成為背叛者么?背叛者當然卑鄙,天經(jīng)地義。”“你!”陸茗眉忍住脫口欲出的臟話,暗暗在心里問候時經(jīng)緯的八代祖宗,“算我瞎眼了,還以為你有一點點良知!”她推開車門準備摔門而去,卻被時經(jīng)緯及時拉住,“算了,跟你開玩笑的。”
原來他常和陸茗眉開些不著四六的玩笑,每次都會被陸茗眉鄙薄回來,這回陸茗眉卻只防范地盯著他,聽到他說上去和程松坡解釋,反而擋住他,“你不會上去又變卦吧?”
“拜托!”時經(jīng)緯無奈道,“大姐你有什么值得我這么折騰?我都大半夜陪你出來發(fā)癲了,臨了還會擺你一道,我有什么好處?”
陸茗眉收回懷疑的目光,嘴里卻嘀咕道:“那可說不定,小人的一大特色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大羅神仙也會被陸茗眉這張嘴說得翻臉,時經(jīng)緯想,不過—— 這似乎是自己的特殊待遇,我他媽惹誰了我?
敲開程松坡的房門,程松坡睡眼惺忪,一臉訝異。陸茗眉馬上又變身了,摟住程松坡的胳膊給了他一個無敵溫柔的笑容,轉(zhuǎn)過身就從瞇起的眼縫里朝時經(jīng)緯嗖嗖地射出兩把小飛刀。
好在時經(jīng)緯今晚的承受力已被陸茗眉鍛煉得超強,他掏出名片雙手遞給程松坡,略作自我介紹后笑道:“我當時跟她開個玩笑,回家后自己覺得太過火了,想找程先生解釋一下。陸小姐說你壓根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可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這大半夜的把你們二位都吵醒,實在是對不住。其實程先生我們聯(lián)系過的,之前社里幾次和程先生開視頻會議談合作的事,我都在場。另外我的助手還找過你預(yù)約明天下午的專訪,我也正好提前過來看看程先生還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說一聲就行,我們社里好安排。”
陸茗眉也撇撇嘴說:“服了你了,都說沒事的。”她又朝程松坡笑笑,“我都說你不會為這種事生氣了,他硬說不好意思,難道大半夜把人吵醒就好意思啦?”
時經(jīng)緯終于相信,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動物,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