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呻吟:“那又不是我。”
“這種借口真白癡。”倪虹翻了個白眼給她看,“總之現(xiàn)在名單都報上去了,你抓緊時間練習吧。”
為什么她說真話都沒人信?若水擺出欲哭無淚的表情來,“我真的不行啊。”
倪虹重重地拍她的肩,“組織相信你,好好干,我們班就看你了。”
若水仰面向天,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種時候,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她自己去跑;要么,回去拜托如風。
她決定選擇后者,因為如果讓那個踢個靜止的球都能摔暈過去的蕭若水親自去跑四百米障礙的話,估計她斷手斷腳的可能性都有。
她可不想下半生都在輪椅上過。
“我回來了。”
若水推開門,看到如風歪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走過去,擋在她和電視之間,而如風依然一動不動地看向前方,連眼睫毛都沒有眨一下。
若水怔了一下,然后往旁邊讓了一下,現(xiàn)出電視的屏幕來。如風還是保持著那種姿勢。
她明顯是在發(fā)呆。
若水伸出一只手在妹妹眼前晃了一下,“如風?”
“啥?”如風吃了一驚,整個人彈起來。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時,她輕輕吁了口氣,坐回原來的位子,“姐姐啊,你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我打了,你沒聽到。”
“我在看電視。”有一點心虛地拿過遙控器,如風輕輕避過姐姐的眼,挑著電視頻道。
“你在發(fā)呆。”若水平靜地宣布她剛剛觀察的結(jié)果,在妹妹身邊坐下來。
“我……”如風張著嘴想要分辯,但只說了一個字,便安靜下來。她剛剛的確沒在看電視,她是在想李慕白。
自那天送她回來之后,就再沒見過的那個親切如鄰家兄長的大男生。
思念就是這么霸道的東西,它讓你在想一個人的時候,完全聽不見看不見別的東西,滿心滿眼,只有他。
彩燈打在他發(fā)絲上的反光,透過麥克風在空間里回蕩的聲音,從舞臺上下來之后米色的毛衣,遞過水杯時溫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