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翻轉(zhuǎn)過來,已是一滴不剩。帝君的眸子顯得有些迷離,似乎在強(qiáng)忍著保持清醒,對女仙道:“記得你的承諾?!?/p>
女仙大笑,搭上帝君的肩膀:“小鬼,有點(diǎn)意思。想要姐姐我不陪別的男人喝酒,除非你娶了我。”
畫面浮動,如月光下的好酒,透著狡黠的柔光,晃得人心頭癢癢的。
芙蓉帳內(nèi),女仙紅裝雍容,美得如夢似幻。帝君看得晃了眼,平日里恣意妄為的女仙此時卻紅了臉,嗔怒道:“看什么看?”
“記得你的承諾,今后不得再陪其他男人喝酒?!钡劬鹕砩锨埃馊缢?,“今日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p>
“你的人?”女仙不以為意,挑眉道,“那也得看你打不打得過姐姐我?”
新房里一陣翻天覆地的打斗聲,新房外無人敢近前觀看。片刻聲響沒了,那女仙已被帝君用紅綢捆了手腳,丟在床上,自己這才寬衣解帶,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下。
女仙還猶自扭著身子,不敢相信自己完全落了下風(fēng):“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為了娶你,不得不多下點(diǎn)功夫?!钡劬皖^吻住她的唇,早已情動不能自制,再沒空閑說話。
室內(nèi)一片旖旎春光,坑三姑娘慌忙轉(zhuǎn)開臉去。
再回頭,卻是在誅仙臺上,帝君渾身血污,赤焰漣漣,火光幻化成長劍模樣,指著前方。他的前方,女仙伏在地上,奄奄一息,卻拼了最后一絲力氣,揚(yáng)唇一笑:“你竟如此恨我?!?/p>
帝君眸光如火,聲音好冷,如鬼魅:“我視如珍寶的妻子卻與他人茍合,你讓我如何不恨?”
“那如果我說我有苦衷,你相信嗎?”女仙苦笑。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钡劬]上眼睛,長劍揮出刺入女仙心臟,一字一頓,字字如血,“可是已經(jīng)晚了。今生無緣,只盼來世?!?/p>
坑三姑娘睜大了眼睛,原來月城壁說的都是真的,帝君真得親手誅殺了江月朦。可是為什么帝君喝醉之后會說,江月朦在躲他呢?
難道是刺激過大,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正納悶時,畫面切換,帝君已換了副模樣,衣飾整潔,卻一臉愁容,走在在前面,周圍是白茫茫的霧,混沌看不清景色,好似往生的那條迷途,讓人迷蒙不知路徑。
她在后面看著帝君的背影,那個背影漸漸消失,迷途中只剩她一個人,她覺得害怕,慌忙跟了上去。
迷途中的霧漸漸散去,有陽光照了進(jìn)來,他們來到了人間。
前方是個園子,花團(tuán)錦簇。帝君走進(jìn)園子,轉(zhuǎn)身化成了另外一個男子??吹侥莻€男子的臉,坑三姑娘徹底愣住了,帝君所化的那個男子的臉,她再熟悉不過,那是她在人間的夫君——李景。
李景回到府中,李夫人常氏慌忙迎了出來,端的是一副賢良淑德的賢妻派頭,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讓人挑不出過錯。
“今日媚兒妹妹得了傷寒,夫君去看看她吧?!憋堊郎?,常氏微笑著提醒李景。
李景淡淡點(diǎn)頭,語氣和態(tài)度卻是不置可否的:“不過是傷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夫人莫要慣著她,讓她失了本分?!?/p>
“妹妹替我服侍夫君,我感激她?!背J虾?。
“你是心慈?!?/p>
……
坑三姑娘腳步搖曳,幾乎站立不穩(wěn),不管怎么都無法把自己夫君的臉和帝君重疊在一起;還有飯桌上那個談?wù)撈鹱约?,如此冷漠的男人,可還是曾經(jīng)對自己呵護(hù)備至的他嗎?
夢境朝前。
李景染病,常氏衣不解帶地近身服侍,三天未曾合眼。
“怎不見媚兒來看我?”李景納悶。
常氏眼圈烏青,但仍強(qiáng)打起精神微笑著:“妹妹說她不太舒服,大概是在房里歇著了吧?!?/p>
“平日里就她鬧得最歡,怎么我一生病,她就不舒服?!崩罹安粷M。
“妹妹還小,大概貪玩了些,夫君莫要與她生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