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運啊朱天運,我看你這次怎么過關(guān),但愿你老婆能扎扎實實留在新加坡,我柳長鋒不會跟你計較,不過有人會找你麻煩。他笑著,就像一個拳擊手終于找到對方軟肋,輕輕一拳就能把對方放翻在地,但又舍不得出拳,想多虐他一會兒。
朱天運一連給蕭亞寧打了若干電話,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現(xiàn)在的處境,連被人告黑狀的事也講了。原以為蕭亞寧能理解他,支持他,沒想人家卻說:“這都不是理由,我這邊事業(yè)剛剛拓展開,根本走不開,再說誰都知道我是公司外派的,跟她們完全不同。組織上如果連這也區(qū)分不開,還要組織干什么?”
“亞寧!不許亂說!”
“我不是亂說,我是講事實!”蕭亞寧也較上勁了。朱天運只好作罷。蕭亞寧跟他不同,沒在政治場泡過,說話有時很過激,甚至?xí)鷣y出言。作為市委書記,朱天運不容許妻子這么講。
說服不了妻子,自己又不能去新加坡,朱天運好不著急。加上田中信老婆突然回來,盡管說是離婚,但畢竟是回來了,朱天運更加不安。這天秘書孫曉偉很神秘地跟他說,柳市長夫人回來了。朱天運暗自一驚,表面卻裝作事不關(guān)己地說:“真的回來了啊?”孫曉偉點頭。沒多時,柳長鋒的腳步就到了。
“總算松下一口氣了,我這老婆,關(guān)鍵時候還是挺貼心的,嘴上說不回來,卻又偷偷溜了回來。”柳長鋒滿面春風(fēng),說話底氣似乎比平時足了不少。
“恭喜啊,柳市長的夫人就是不一樣,顧大局,識大體,欽佩欽佩。”
“哪啊,要說識大體顧大局,她遠(yuǎn)比不了你家夫人。怎么樣,嫂夫人也快了吧?”柳長鋒湊過臉來,看似極為關(guān)切地問。
“我這老婆,一根筋,拗不過來啊。”朱天運故意嘆道。
“沒那么嚴(yán)重吧,嫂子那么愛你,應(yīng)該不會。”
“這跟愛沒關(guān)系。”朱天運收起臉上的笑,略帶幾分嚴(yán)肅地說。心里同時納悶,柳長鋒老婆怎么會突然回來,都已辦了移民手續(xù)啊,她現(xiàn)在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國公民。
柳長鋒自然知道朱天運犯什么疑,但他不去理會。老婆突然回來,讓柳長鋒精神大振。他才不去考慮老婆現(xiàn)在的國籍,反正人在眼皮底下,誰還敢說他是“裸官”?倒是對朱天運目前的處境,柳長鋒有幾分竊喜。朱天運啊朱天運,我看你這次怎么過關(guān),但愿你老婆能扎扎實實留在新加坡,我柳長鋒不會跟你計較,不過有人會找你麻煩。他笑著,就像一個拳擊手終于找到對方軟肋,輕輕一拳就能把對方放翻在地,但又舍不得出拳,想多虐他一會兒。
柳長鋒用種很解脫的口氣說:“我這一關(guān)算是過去了,這個駱建新,硬是給大家?guī)С鲆欢崖闊﹣怼?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