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洪倒真是著手準(zhǔn)備張立光的回歸了,他已經(jīng)清楚了解到,廣明市5000多萬的單子明光一度唾手可得,卻被公司一幫不顧大局、妒賢嫉能的家伙關(guān)鍵時刻給壞了事?,F(xiàn)在事情還沒到絕望的時候,郭副主任能打來這個電話,不應(yīng)該僅僅為了抱怨。雖然他也聽到傳言,說北州已經(jīng)簽定了協(xié)議,但最后公布之前,一切都是可以變化的。
而且他還聽到風(fēng)聲,目前有人在往上面告,說廣明市違規(guī)操作,這么大的項目,卻沒有進行公開的招投標(biāo),這些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揣著明白裝糊涂,傻瓜都知道那些表面熱鬧的招投標(biāo)中藏著什么貓膩,廣明市此舉倒恰恰是為了簡化流程,避免貓膩,并且也得到了主管部門的認可和監(jiān)督,何況這是試點項目,原則上完全可以行政操作。但水?dāng)嚀]了,對明光這樣的失利者反而是好事,他當(dāng)然知道這5000多萬意味著什么,在錢大爺面前,劉洪沒有抹不下的面子。
他盤算著讓張立光二進宮,再狠下一點功夫,把目前的局面穩(wěn)定住,至少不能讓這個5000萬的大單讓北州獨吞!一旦北州獨吞下這個項目,就一定會坐大,擠得其他公司在這個新興市場無立錐之地。至于張立光臨走時的無禮,劉洪肚量遠未大到不去計較,先記在賬上,日后再說。孫猴子本事再大,還能逃得了如來佛的掌心?
正想得入港,劉美蘭扭著腰肢走進辦公室,卷進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劉洪心里有事,見她門也不敲就旁若無人地進來,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一看見劉美蘭穿著性感的露臍衫,雪白的肚皮沖著自己,便把那句“進屋要敲門”連著口水一并咽了回去。
“劉總,今天下午的高管例會您參加嗎?”劉美蘭坐在對面,擺了一個在劉洪看來很美的Pose,問道。
“嗯,當(dāng)然參加。”劉洪把目光從劉美蘭腰腿上收回來,“我還準(zhǔn)備宣布一個消息,我打算讓張立光回來繼續(xù)主持營銷方面的工作?!?/p>
劉洪說完,等著劉美蘭跳起來,但出乎他意料之外,劉美蘭只是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并沒有說話。
劉洪不得不問:“美蘭,你有什么意見?”
劉美蘭心底里一百個不愿意,但她一點不缺與劉洪這種男性老板周旋的智慧,其中一條原則就是:絕不跟老板對著干。她挪了挪屁股,把坐姿調(diào)整得更加嫵媚些,想了想說:“這家公司也只有劉總才能做到這一點,明光是您一手帶大的孩子,您為了它當(dāng)然愿意承受一切委屈和壓力?!?/p>
劉洪心里一熱,要不是隔著張寬大的辦公桌,他已經(jīng)拉住劉美蘭涂著鮮紅指甲油的嫩手了,他長嘆了口氣,說:“美蘭啊,你能這么說我真是很欣慰,公司要發(fā)展,我們有時候是要排除一些私人恩怨的。”
“只要劉總覺得有必要,我肯定是無條件全力支持的。只是我擔(dān)心,劉總您這樣披肝瀝膽的,人家是不是領(lǐng)情?我想您把張立光請回來,無非是為了保住廣明市信息教育中心的單子,但您有沒有想過,當(dāng)初明光動手那么早,投入那么大,形勢還一度好得不得了,他張立光也沒有把這個單子拿下來,您怎么就斷定他這次回來還能力挽狂瀾呢?再說了,張立光一離職,這個單子立即就跑到別家去了,這也太不正常了。我只能這樣理解:張立光通過各種方式把這個單子的成敗系于一身,擁兵自重,以此來要挾公司,或者……”劉美蘭觀察了一下劉洪的臉色,繼續(xù)道,“他其實一直在夸大事實,那個單子根本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即將瓜熟蒂落,您還見得少嗎,這幫做市場銷售的,哪個沒有吹牛的習(x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