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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你心可有我姓名》 她的放肆(8)

陳,你心可有我姓名 作者:盛世愛


當(dāng)大四的學(xué)子們急于向智聯(lián)和58投遞簡歷、趕往一場場菜市場一般的招聘會的時候,梁肆同學(xué)還在陳勵深的床上享受著太陽曬屁股的自然醒SPA。

陳勵深一夜未歸,大概是去他的酒店住了。素雅豪華的大臥室光線正好,梁肆抱著陳勵深的被子打了個滾,鼻息間凈是他身上的味道。

若是換作裴女神,定能優(yōu)雅地猜出這香氣是哪個牌子的哪款香水,可屌絲如她,聞了一晚上,也沒聞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一個大男人竟然把自己伺候得比女人還香,真是夠矯情的。

記得大一的時候她來陳家做客,陳母親手燒了她最愛吃的蒜香排骨。

那天陳勵深只吃了一點便去書房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了,梁肆問陳母緣由,陳母告知陳勵深不喜蔥蒜的味道,潔癖很嚴(yán)重。

梁肆那時比現(xiàn)在還要氣人得很,趁陳母去教會禱告,偷偷地跑到陳勵深的床上去打滾。

陳勵深震怒,離開了陳母的視線便對她不再忍讓,用力地攥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床上扯到了地上!

梁肆本就纖瘦,身軀撞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鈍痛使她整個臉都扭曲了。

“梁肆,”那時的陳勵深還并未如現(xiàn)在般習(xí)慣她的作,一雙狹長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怒視著她,“我警告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后來有一天梁肆看《鹿鼎記》,突然想起如果當(dāng)時陳勵深手里也有一瓶化骨散,那么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撒在她身上,讓她從此于這世上徹底消失。

趴在地板上的梁肆過了痛勁兒,踉蹌地?fù)沃碜诱酒饋?,她一抬頭,就對上他氣紅了的眼。那個時候他也正年輕氣盛,大概是已經(jīng)忍了很久,才讓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爆發(fā)出來。

梁肆忽然覺得不疼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快感襲遍全身。她忽然勾起嘴角笑了,挑釁十足地迎著陳勵深冰冷的眼神,張開雙臂,大字型地向后仰去。她在他柔軟的床上彈了彈,像個叛逆的孩子,張狂地看著眼睛都?xì)饧t了的陳勵深。

你不能想象那個時候他的眼神多么恐怖,梁肆甚至以為下一秒鐘他就會沖上來狠狠地揍她一頓。

可是他沒有。

陳勵深僅僅沉默了幾秒鐘后,深吸一口氣,眼睛緩緩地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氣息再吐出來,然后睜開眼,目光仿若被海嘯席卷過后的寧靜海灘。

“好,”他微微地點了幾下頭,手氣得不知道放在哪兒,最后只好插進(jìn)口袋,握著拳頭隱在黑暗里,語氣輕得似是遠(yuǎn)山的薄雪,“隨便你?!?/p>

梁肆忽然變?yōu)樾沽藲獾钠で颉?/p>

有時候她竟會有些希望他會和她撕破臉,這樣的話沉積在血液中多年的毒液興許會釋放出來,就算會疼,就算會筋疲力盡,也好過服從折磨,彼此不得安寧。

而這次她又睡了陳勵深的床,他卻并沒過來發(fā)火,只是默默地去住了酒店,這讓梁肆覺得,挺沒勁的。

她披頭散發(fā)地從床上坐起來,扯了一根長頭發(fā)放在陳勵深潔白的枕套上面,皺著眉頭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忽然覺得不過癮似的,就又扯了一根放上去。

嗯,這還成。她對自己的“杰作”點了點頭。

梁肆忽然心情大好,赤著腳迎著陽光下床去,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邊伸懶腰,舒服地悶哼一聲。

陳勵深的哈士奇Aaron正在院子里曬太陽,梁肆沖Aaron揮揮手,Aaron就抖了抖身上的毛跑了過來。

Aaron是陳勵深除了他媽媽外唯一喜歡的生物,腿長毛亮,十分英俊,但梁肆總是當(dāng)著陳勵深的面叫它旺財,這讓陳勵深很是不爽。

“旺財,過來過來?!彼牧伺氖?,將Aaron抱在懷里摟摟親親。

“旺財你說,陳勵深他昨晚一晚上沒回家,會不會和裴女神去開房了呢?”

“不行不行,旺財,我太齷齪了,陳勵深總是一張性冷感的臉,一定不行。”

Aaron 吐著舌頭,眨眨眼,似乎對梁肆在陳勵深背后說壞話的行為頗為不滿。

梁肆摸了摸Aaron的頭,忽然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去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支口紅。

“旺財你過來,別躲,我給你化個妝。”

哈哈,如果陳勵深發(fā)現(xiàn)他的愛犬被畫了兩撇小胡子,會不會氣炸了肺?Aaron脾氣特別溫順,任憑梁肆用口紅在自己的臉上涂來涂去。

這時,手機(jī)突然響起。梁肆接起來,對方竟說自己是深港酒店人事部。

深港酒店?陳勵深的那個深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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