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是個很“獨(dú)”的人。可這一回,我卻躺在沈恪的手上睡了一整夜。
也許是太累了吧?
他睡著的樣子看起來比較可愛,呼吸均勻,微微地起伏,好像很踏實(shí)的樣子……嘖,我這是怎么了?居然無聊到研究其他的睡姿?
心煩意亂間,我看到沈恪的睫毛動了動,然后,慢慢地睜開,看向我,眼神從惺忪轉(zhuǎn)向清醒,跟著又添上一抹深邃,這男人情緒調(diào)整之快,簡直不亞于我。
“醒了?”先下手為強(qiáng)什么的,我最喜歡了。
“嗯。”聲音懶洋洋的。
一時間,我突然有些失語。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在第二天醒來后該說些什么話才好呢?我應(yīng)該說“請問您事后有何感想”?還是拍拍他的肩,說“兄弟你昨晚干得不錯”?好像都不太合適。我開始回想一般情況下我都說些什么……然而一般情況都是我被鬧鐘或者電話鈴吵醒,再或者是被一只手摸醒;結(jié)果分別是我砸了鬧鐘、對著電話發(fā)起床氣以及再戰(zhàn)三百回合。
怎么就沒本書教教女人早晨醒來該跟男人說些什么?面面相覷也挺尷尬的,我鬼使神差的想到初一英語課本第一課:“Good morning,My name is Han Meimei”……ORZ。
“怎么不說話?”他靠過來,挑起我的一綹長發(fā)。
“嗯。”我雙手在腹前交握,眼簾低垂,語氣深沉,簡直就是一躺在床上的女外交官。
“沒話跟我說?”言語間頗有深意。
他繞口令啊,我瞟他一眼,“我們又不熟。”
他居然笑起來,低低地,聲音從胸腔里傳出來,跟核磁共振似的。
笑個屁,本來就不熟。
他靠過來,攬住我的腰,“還不熟?”
“不熟。”姐沒穿衣服,別靠那么近啊,摩擦起電。
“這樣呢?”
“……還是不熟!”
“哦?那……這樣?”
我咬碎一口銀牙,手抵著他的胸膛,“不熟就是不熟,靈與肉不可混為一談……嘶!”
“這不就混為一談了?”
“你你你……!”
又干柴烈火了一回。
我躺在他胳膊上,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心里卻想我這是賺了還是栽了?賬有點(diǎn)算不清楚。
“以后別喝那么多酒。”
“你管我!”
“對身體不好。”
我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