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生,你說的莫不是我們的老朋友費正清?”金教授激動地問。
“哦,好像就是這個名字。”特克斯掏出筆記本,“他提到一對叫粱思成和林徽因的夫婦……”
“我想念我的費老弟,”金教授說,“不知道他何時能再到中國來?”
“我也是的。”朱光潛教授說。
“很不巧,粱思成和林徽因夫婦去年底去重慶了。”金教授介紹說。
特克斯有些遺憾,但他沒有流露出來。從父親的電話里,他能聽出費正清對這對夫婦非常欣賞和掛念,這激起他的好奇心,他想親眼看看他們是怎樣的人,讓他這么念念不忘。
霍華德把特克斯和伯特、雷克托、科爾介紹給在座的中國人。金教授聽了對伯特的介紹,十分感興趣,他正在寫一本心理學方面的著作,其中涉及一些西洋繪畫方面的知識。
這是一頓豐盛而奢侈的晚宴,但并不適合他們的口味,當看到一盤雞爪擺到餐桌上時,他們就不再動口了。他們又海闊天空地談了一會兒,當金教授和伯特之間關于繪畫的討論開始時,阿代爾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告訴他們前方警報網(wǎng)打來電話報告,幾十架日機正飛越邊境,讓他們立即返回機場。他們戀戀不舍地和新朋友握著手,都感到意猶未盡。金教授告訴他們,西南聯(lián)大在元旦時將有一些活動,希望他們到時能參加。他們也有此意,所以就爽快答應了。
“我怎樣聯(lián)系您?金教授。”霍華德問道。
“你們住在巫家壩機場嗎?”金教授問。
“不。”特克斯告訴了他們的住處。
“很好,我了解那地方,它過去是我們的分校。這樣吧,到時我去找你們。”金教授說。
“就這樣說定了。好,再會了。”
“再會。”
“一路平安,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