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禮貌地對馮萬樽說:“馮先生,請跟我來,我?guī)闳シ块g。”
馮萬樽一頭霧水,房間還沒有登記呢。他想知道結(jié)果,便跟在她的后面,走進的卻是總統(tǒng)套房。
“小姐,我想你弄錯了,這不是我要的房間。”他說。
“沒錯,”那位小姐說,“馮先生是我們的貴賓,您在這里的一切消費都將記在公司的賬上。馮先生盡管放心地玩好了。”
馮萬樽哪里還有心情再賭?既然所有的賭船都向自己關(guān)上了大門,自己肯定不可能再出手。可他不明白的是,這些賭船之間真有一份黑名單嗎?如此說來,自己是被胡超女列入黑名單了?從她那天對自己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不像是在做戲嘛。他突然覺得,應(yīng)該給她打個電話,聽一聽她怎么說。
他拿出電話本,用房間的電話撥打了胡超女的移動電話。
胡超女顯得很冷淡,似乎還在睡覺一般,聲音懶懶的。她問:“哪位?”
馮萬樽說:“超姐,是我,馮萬樽。”
胡超女的態(tài)度立即變了,他甚至能夠想象,她正躺在床上接電話,聽說是他,立即翻身坐了起來。
“阿樽?這是哪里的電話?好像是東海岸,你又上賭船了?”
馮萬樽說:“上了。但沒法賭,被你們的黑名單攔在門外了。”
“黑名單?沒有吧。”胡超女說。
馮萬樽不太相信,說道:“我聽別人說,你們會列一個黑名單,并且相互交換,是不是真的?”胡超女告訴他,確實有這樣一份黑名單,這是行業(yè)內(nèi)的一種做法。同時,她也表示,并沒有將馮萬樽的名字列入黑名單中。東方夜巴黎上發(fā)生的事,其他賭船應(yīng)該不會知道。她說,她現(xiàn)在還在家里,沒有去公司。去了之后,她會查一下此事,讓馮萬樽給她一個聯(lián)系方法,查清楚后再告訴他。
既然賭船上沒法玩,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馮萬樽當(dāng)天便返回了澳門。當(dāng)天晚上,接到胡超女的傳呼。他回撥過去,胡超女說,可能是工作程序上出了點差錯。將某個人列上黑名單,一定要胡超女審批。她的手下負責(zé)這件事的人說,胡超女審批的名單中確實沒有馮萬樽的名字,可最終名單出來時,馮萬樽被列在了上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馮萬樽想,估計有兩種可能,要么胡超女對自己說了假話,要么手下那個人對胡超女說了假話。仔細想一想,胡超女說假話的可能相對小一些。她是那種敢作敢為的女人,為了這么一件事說假話,似乎沒有太大必要。如果是下面那個人說了假話,也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為疏忽,以為出了這么大的事,馮萬樽一定會被列入黑名單,便想當(dāng)然地辦了,但這種可能性顯然比較小,更大的可能是,背后有什么人物將他列入了黑名單。馮萬樽自然想到了那只笑面虎,他是胡老虎的手下,到底想對馮萬樽干什么,至今馮萬樽都沒有完全明白。如果笑面虎管理的人員包括東方夜巴黎上的某些人,那么,馮萬樽在東方夜巴黎上所做的一切,肯定就會匯報給他,他趁機將馮萬樽列入黑名單就很容易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