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朝歌的視線落在了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書上,懷秀一臉淡定地補(bǔ)充了一句:“這里的老板真好,買幾本書還給包得那么好!”
林朝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美人師父餓了?我們吃飯去吧?!?/p>
懷秀挑了一家看上去很貴菜很好吃的酒樓,吃了一頓全葷宴,心滿意足地和林朝歌一起回了客棧。
回了房間,懷秀一邊喝著肉湯,一邊等待著夜晚到來,等待著所有娛樂場所都開門做生意的時候。
終于,讓懷秀等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
她來到林朝歌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風(fēng)吹起兩人的發(fā)絲,林朝歌問道:“美人師父,餓了嗎?”
“是有點(diǎn)?!睉研泓c(diǎn)了點(diǎn)頭,“我想吃今天中午那家酒樓的紅燒肘子、油燜蹄髈,還有燒雞!不過我有些累,你去幫我買回來唄?!?/p>
之后嘛……
懷秀在自己房間門口徘徊著,注意著左邊的房間。到了吃飯的時候,這少年總要出來吃飯的。
終于,左邊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藍(lán)色長袍的少年走了出來。
懷秀在心里冷笑了兩下,然后面帶凄慘,踉蹌地走了過去,最后撞上了那個少年。
“啊……”懷秀故意坐倒在地。
“啊,姑娘,對……對不起!”藍(lán)衣少年顯然被嚇了一跳,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他有些自責(zé)地看著摔倒在地的紅衣女子,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一直回響在他的腦海里。
“姑……姑娘,沒事吧?”
懷秀故作虛弱地坐在地上,掩著半張臉抬起了頭。
藍(lán)衣男子看著眼前這個黑發(fā)紅衣、咬著紅唇、美目中帶著憂愁的女子,臉更加紅了。
見這個少年半天沒有把她扶起來的意思,懷秀在心中嘆了口氣,自己故作艱難地爬了起來,說道:“方才失神沖撞了少俠,真是對不住,我……我這就離開……”說罷捂著臉泫然欲泣。
正直的少年往往是容易上鉤的。
“姑……姑娘留步??垂媚镄氖轮刂?,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難處?我乃璇璣派掌門座下六弟子玄音,若有需要在下幫助的,還請姑娘明說?!?/p>
上鉤了少年!
“這……”懷秀欲說還休。
“姑娘不必?fù)?dān)心,我解決不了,還有我三師兄,約莫過一些時候他就回來了?!毙粢荒樥龤?。
真是單純的孩子??!懷秀心中笑道。
“其實(shí)……其實(shí)奴家與夫君來青城是求醫(yī)的,奴家身子不好,可是……”紅色的長袖捂住臉,“可是奴家的夫君竟拋下了我迷上了這里醉紅樓的姑娘?!?/p>
“醉紅樓?你的夫君就是早上和你一起的那個男子?”玄音重復(fù)著,顯然不知道醉紅樓是什么地方,也沒有看到早上懷秀的吃相。
懷秀故意喘了喘氣,繼續(xù)緩緩說道:“醉紅樓是青城的一家妓院,奴家色衰,不指望夫君回心轉(zhuǎn)意,只求夫君能在奴家生病時,在奴家身邊?!?/p>
“妓……妓院?”玄音的臉更紅了,他偷偷瞄了瞄眼前這個美艷的姑娘,怎么也無法將她同“色衰”二字聯(lián)系起來。
“奴家身為女子,又病氣纏身,根本去不了醉紅樓,不知少俠可否去那醉紅樓將奴家夫君尋回來?”
“可是……這……”
這一聲少俠叫得初入江湖的玄音好不舒服??墒侨ゼ嗽哼@也太讓他為難了。
“若……若是少俠為難就罷了。奴家身體不適,自己回房休息,等著夫君白天回來再說?!闭f完,懷秀病懨懨地轉(zhuǎn)身。
玄音看著這個踉蹌轉(zhuǎn)身的女子,心中不忍,最后咬了咬牙開口道:“姑娘且慢!”
“少俠還有何事?”懷秀慢慢轉(zhuǎn)過身,喘著氣,整個人嬌弱得似乎隨時都會暈倒。
“看姑娘病重,我還是走一趟讓你夫君回來吧!姑娘你好好休息?!睆哪菑埛鄣裼褡恋哪樕暇涂梢钥闯鲂舸丝痰男那槭嵌嗝磸?fù)雜—表情真是太糾結(jié)了。
“真的?”懷秀彎腰行禮,“那么,奴家便在此謝過玄音少俠了?!?/p>
“姑娘不必多禮?!毙粝肷锨胺銎鹈媲暗募t衣女子,可又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便尷尬地收回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