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一次見面,她給人的印象是淳樸文靜,這一次就顯得嬌俏可愛多了。
“是你?!鼻乩硌劬σ粡澗托﹂_了,“真巧,你怎么會在這里?”
何棠記起他來,自然要比秦理記起她來得容易,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很帥,也因為他的身體特征實在太鮮明。
她放下餐盤,說:“我就是來玩玩的,你呢,你又怎么會在這里?”
面前的男人穿一身黑色正裝,襯衫領口雪白挺括,擱在輪椅踏板上的黑色系帶皮鞋锃亮無塵。
他的頭發(fā)還抹過發(fā)蠟,打理得相當帥氣,黑色西服襯得他一張臉白凈俊朗,一雙眼睛盈滿笑意。
男人說:“我也是來玩玩的?!?/p>
何棠看看他面前的桌子,上面只擱著一杯熱茶,又低頭看看自己滿滿的盤子,頓時就臉紅了——這是喂豬嗎……
何棠在椅子上坐下,問:“你怎么不拿東西吃?”
男人很坦然地回答:“我不餓,而且我拿東西也不太方便?!?/p>
“這樣啊?!焙翁恼f,“需要我?guī)兔??我可以去幫你拿點吃的?!?/p>
“唔,好啊。”男人指著何棠餐盤上的藍莓蛋糕,“幫我拿一塊這個吧,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p>
“還需要別的嗎?”
“不用啦?!?/p>
“哦好,稍等?!焙翁牧⒖掏〔吞幣苋ィ粫汉缶蛶湍腥四昧艘粔K藍莓蛋糕來。
“謝謝?!蹦腥私舆^盤子,看了看就放在了桌子上,左手拿起小勺,挖了一勺蛋糕送進嘴里,“嗯!的確蠻好吃。”
何棠悄悄看他擱在右腿上的有些蜷縮的右手,男人恍若未覺,只是一勺一勺慢條斯理地吃著蛋糕。
何棠拿起叉子撥弄著盤子里的食物,突然聽到男人問:“第二次見面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何棠抬起頭靦腆地笑:“我叫何棠,人可何,海棠的棠?!?/p>
男人念了幾遍,說:“欸,你的名字滿有趣,荷塘月色?”
何棠搖頭:“不是啦,我哥哥叫何海,我爸爸種了幾盆海棠花,所以我叫何棠。本來,如果我媽生的是個男孩,是叫何洋的?!?/p>
“何洋?女孩子也能取這個名啊?!蹦腥吮硎静唤猓斑@有什么區(qū)別嗎?”
“區(qū)別就是,何洋是替男孩準備的名,何棠是看到生的是女孩后,臨時取的名字。”何棠無奈地聳肩,“好啦,不說這個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人微笑:“秦理,秦朝的秦,理想的理?!?/p>
“秦理,秦理……你的名字也很有趣欸,情理之中!”何棠想了一陣,秦理一直笑吟吟地望著她,她突然想到什么,雙手一拍,叫道,“耶?你也姓秦?”
秦理挑眉:“姓秦,有什么問題嗎?”
何棠喏喏地說:“你的老板,不是也姓秦嗎?難道……你和秦董是親戚?”
秦理忍住笑,故作驚訝地說:“你眼光不錯啊,能看出我們是親戚。你覺得我和秦董長得像?”
“真的是親戚??!怪不得你能在總經辦上班呢。”何棠一句話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不對,急忙說,“啊……抱歉?!?/p>
她暗自罵自己嘴真壞,卻發(fā)現(xiàn)秦理并沒有生氣。
他笑著說:“沒事,你想得沒錯,我的確是找秦董開了后門才去那里上班的?!?/p>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何棠不敢亂說話了,她打量著秦理,又回憶起秦董的長相,終于知道當初見過秦董又見到秦理時,心里古怪的感覺是什么了,她不禁點頭道:“這樣說起來,你和秦董真的有一點像呢,眼睛的樣子、嘴巴,還有鼻子,嗷!鼻子最像了!”
秦理好奇地問:“那,哪里不像呢?”
“臉型啊?!焙翁闹钢缸约旱哪?,“你比較瘦,皮膚白,他應該比你大幾歲吧,他比較黑,整個人更Strong一些。”說完,她還彎起手臂,比了個大力士的姿勢。
她可是穿著無袖的連衣裙呀……
秦理噗一下笑出來。
何棠尷尬了,立刻回復淑女坐姿:“是Strong,不是胖哦。唉,你可別去你老板那里說??!”
“不會不會?!鼻乩頁u手,整個人靠在輪椅靠背上,悠閑地問,“何棠,你多大?”
“下個月就滿二十三歲了,你呢?”
“十二月滿二十七歲?!?/p>
何棠驚訝:“我還以為你最多二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