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說想多賺錢?!鼻乩韲@氣,“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p>
何棠剛要反駁,小包里的手機(jī)響了,她拿出一看,是王宇霖的短信。
【我在大廳,你在哪里?】
何棠趕緊回:【我在洗手間這邊的角落,馬上過來!】
抬起頭,迎上秦理意味深長的目光,何棠臉一紅,站起來整理了下裙子,說:“我得走了,你一個人在這兒不要緊吧?”
“不要緊?!鼻乩韱?,“臉都紅了,男朋友叫你?”
何棠眼睛一瞪:“別胡說!是我領(lǐng)導(dǎo),不是男朋友?!?/p>
“哦——”他拖長尾音,眼神更耐人尋味了,“辦公室戀情?怪不得不肯跳槽了?!?/p>
“沒有啦!你亂想什么哪!”何棠一邊說,一邊繞過盆栽,步伐匆匆,走了幾步又回頭笑著揮手,“秦理,再見!”
“再見。”秦理也揮動左手,看著女孩子吧嗒吧嗒地跑遠(yuǎn)了。
王宇霖收到短信后,就望向了那個角落,綠葉掩映下,他看到何棠和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在說話。
王宇霖有些疑惑,這時,何棠已經(jīng)向他迎面走來。
走著走著,何棠突然記起王宇霖說過的話,兩個人要裝作不認(rèn)識。畢竟這時候,他代表的是富洋,她代表的是中勤。
于是她放慢了腳步,王宇霖卻向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后,微微欠身,向她伸手。
他說:“小和尚,跳支舞吧。”
何棠覺得自己在做夢。
王宇霖一身灰色西服,修身合體的剪裁,顯得他身材尤為高大,一張臉輪廓鮮明,英氣逼人。
她被王宇霖牽著手進(jìn)入舞池,看著身邊的女賓都是一身華衣,何棠有些失落,甚至都不敢抬頭看面前的男人。
但是王宇霖卻神態(tài)自然,他右手搭著何棠的腰,左手與她緊緊相握,隨著音樂慢慢地踩著舞步。
何棠一顆心七上八下,腦袋一亂,險些踩錯步子踩了他的腳,好在王宇霖沉著冷靜,立刻將她帶回了正確的軌道,并說:“別緊張,我也不太會跳,咱們隨意一些,這不是比賽。”
離他那么近,聽到他的聲音,甚至感覺到他的呼吸,何棠臉紅了。
她小聲說:“王師兄,我好些年沒跳了,上次跳舞還是在大學(xué)?!?/p>
話語出口,她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叫他“王經(jīng)理”。
“我也是。”王宇霖淺淺一笑,“小和尚,我記得是我教你跳的慢四吧。”
“你還記得呀?!焙翁囊残α?,心情終于放松了一些,那時候在學(xué)校的周末舞會上,王宇霖教她跳舞,她可沒少踩他的腳。
王宇霖說:“當(dāng)然記得。”
這時,他的眼角余光瞟到舞池外,宴會廳的外圍,秦理坐著輪椅,正被人推著往大廳出口行去。
秦理的目光也正投到舞池中,與王宇霖視線相對。
王宇霖點頭致意,秦理微微一笑。
低著頭的何棠什么都沒看見。
等到秦理離開宴會廳,王宇霖才收回視線,問何棠:“你剛才,在和中勤的秦理聊天?”
何棠有些驚訝:“你也認(rèn)識秦理呀?”
“……”王宇霖點頭,“認(rèn)識。你……認(rèn)識他?”
“不算認(rèn)識吧,也是剛剛才知道他的名字,上次去找秦董簽字,和他聊過幾句。”
“……”王宇霖見何棠眼神清澈坦然,不禁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何棠咯咯直笑:“當(dāng)然知道啦,他是秦董的親戚,在中勤的總經(jīng)辦上班,大概就是做些文員的工作吧。”
王宇霖心中了然,沒有再問下去。
卡麗爾一樓咖啡廳的雅座間,秦理和助理馬佑杰安靜地坐著,一會兒后,喬勝昌和秦勉并肩走來,秦勉身邊是一身紅衣的喬依媛。
幾人寒暄過后,在沙發(fā)上坐下,看似倨傲的喬依媛表現(xiàn)得很有禮貌,她先向秦理表示感謝,接著就不聲不響地坐在了父親身邊。
秦理眼神一轉(zhuǎn),就看出喬依媛的注意力是在秦勉身上。
當(dāng)然,秦勉依舊是一副泰山崩于前也巋然不動的冷漠表情。
三個男人聊了會兒工作上的事,秦理心思轉(zhuǎn)動,尋了個空當(dāng)就和喬依媛搭起了話,他先是問了這次珠寶展的事,夸贊喬依媛設(shè)計思路新穎。喬依媛有些得意,便向秦理介紹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靈感及整場秀辦下來的心得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