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行……”蘭音側頭極力躲避,一手欲掩衣衫,掙扎中青絲散亂一榻,呼吸柔香撲面,褻衣下玉溝凝脂隱約起伏,卻更激起身上那人勃然情欲。
絲帷羅綺盡染酒氣,太子御目中射出危險的異芒,猛一揮手撕去她身上最后一絲輕紗,女子色若暖玉的肌膚在暗光底處透出誘人的嫣紅,豐盈有致的軀體觸手滑軟,那微隆的小腹反是別樣的刺激,更添色欲。
太子御呼吸漸急,一手制住蘭音,一手掠過冰涼的赤錦,沿她雙腿向上滑去。一陣刺痛驀然直入,仿佛要將人生生撕裂,蘭音被他傾身壓住,已是避無可避,哀聲戰(zhàn)栗,“殿下住手……這會傷了孩子,蘭音求您了,莫傷了孩子……”
太子御細眸瞇起,渾不顧她哀求,強行侵身肆虐,同時逼向她眼前,目中深寒笑意如同鬼魅,森然道:“你猜我若讓你死在這里,夜玄殤會不會來替一個女人報仇?”
耳邊狂亂的氣息透露無盡欲火,他的聲音卻冰冷陰森絕無一絲感情。
蘭音駭然劇震,睜大眼睛看著他,仿佛見到纏身吐信的毒蛇,臉上血色落盡。太子御見她這般,神情戾色盡現,更兼嚙心恨意,“果然是你!”握著她腰肢的手狠一發(fā)力,沖進女子嬌軟的軀體。
蘭音促聲慘呼,劇烈的撕痛猝然傳遍全身,但自心底溢出的恐懼卻更甚,或是出于一種母性的保護,或是知道太子御絕不會放過自己。當太子御再次侵向唇畔,她將心一橫,狠狠張口向他嘴上咬去!
太子御驚覺抬身,雙手一松,蘭音反手握住掉落衣間的軟刃,急速照前刺下。太子御武功雖高出她數倍,卻沒想到她竟敢襲擊自己,情急間向側疾閃,蘭音刀刃雖未能刺中他,細利的刀氣卻劃過臉龐,頓時帶出一道犀利的血絲。
“賤婢!”
太子御勃然大怒,反手一掌扇去。
蘭音本便不是他對手,更兼此時身弱無力,軟刃應聲脫手,飛落床幃。太子御眼中兇光大盛,如被驟然激怒的狂獸,抽身猛地將她手臂鉗住,扯下榻前流蘇繞她玉腕狠狠一勒,揚手將人拋入帳中。
女子凄厲的慘呼漫開血腥的氣息,煙羅凌亂,瓔珞散蕩,一支銀簪墜落朱紗。
深無光亮的黑暗里靡亂的喘息激烈起伏,色欲癲狂,鮮血如縷絲絲浸透煙帷,漸漸泅散在冥夜零亂,風鈴聲中。
水苑之外,連相冷面無情地站在雕欄之旁,背后寬刃長劍如他人一樣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對咫尺間正在發(fā)生的慘事似若未聞,甚至連眼角都不曾一動。退在遠處的宮人隱隱聽見聲響,越發(fā)低頭垂眼,無不駭得噤若寒蟬。
過不許久,內室聲息驟停,跟著錚然一聲微響,一雙風鈴自簾下斷落,摔個粉碎。太子御腳步不穩(wěn)地拂簾而出,臨水燈下,細長的眸中色欲未消,隱泛殺意,臉上將干未干的血色令他看去越發(fā)張揚狠戾。
連相卻笑道:“這女人看來仍讓殿下銷魂得很,如此尤物,殺了未免可惜?!?/p>
今日清晨,夜玄殤與子嬈借蘭音夫人的車駕潛出王宮,連相帶人搜遍東西六苑,皆不見他二人蹤影,一日無功,不由疑心大起,不信夜玄殤竟能避開如此嚴密的搜捕,憑空消失了去,遂親自查問宮門守衛(wèi),確定除禁宮調兵之外,唯有蘭音夫人曾經出宮拜神,且正好與二人藏匿的時間相符,推想前情,自然懷疑到她身上,當即稟報太子御,前來查實,此時從太子御的神情便可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