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愛啟蒙教育就是在錢圖的唾液四濺中進行的,在錢圖的誘惑和鼓動之下,他當時還跟一個名叫王雪杉的女同學遞過條子,甚至把她約出校外,抱了她,親了她。他記得當時他和王雪杉都慌亂而不得要領(lǐng),兩人甚至都不懂得張開嘴,只是嘴對嘴地接觸了一下就驚慌失措地放開了。和王雪杉做這種事情,他說不上是喜歡她,甚至對她沒有什么感覺。只是因為當時王雪杉剛好就坐在他前面,長得也不錯,兩人平時關(guān)系也不錯,他就第一個想到她而已。老實說,當時他只是經(jīng)不住錢圖一再言語地誘惑和煽動,想找個女同學親自體驗一下,僅此而已,與錢圖的早戀是截然不同的。王雪杉被他親過之后,每次見到他都低著頭,不好意思。以至于過后他還遞過幾次條子給她道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自己當時是昏了腦袋才犯下了錯誤。王雪杉卻不怪他,說是她自己愿意的。當時他一直搞不明白,王雪杉為何愿意讓他親她的嘴,一點都不反抗。難道是她喜歡他嗎?搞不清楚。但是自從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沒約過王雪杉,直到初中畢業(yè),直到他出國。出國后,雖然他們之間偶爾通過電子郵件,卻很少見面,只是他回國的時候,偶爾見一兩次面。
初中同學除了錢圖之外,他跟何祖期、賈偉業(yè)他們幾個關(guān)系也不錯,也經(jīng)常聚在一起抽煙、喝酒、談?wù)撈僚?。只是后來他出國留學了,大家聯(lián)系得就少了,只是跟錢圖相對緊密一些。
姜嘉豪覺得待在家里也很無聊,父親叫他休息幾天,其實也說不上休息,大白天睡覺吧,睡不著,怎么休息?看了一會兒書,也看不進去。除了跟蘇菲在網(wǎng)上聊天之外,似乎什么都提不起他的興趣。沒有蘇菲在身邊的日子,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委靡不振了。
姜嘉豪跟老朱出門轉(zhuǎn)了一圈,叫老朱帶他去買了一條萬寶路。在國外,他只喜歡抽這個煙。
走在五通市的街道上,他發(fā)現(xiàn)這個城市熟悉又陌生。兩年不見,城市的變化又大了很多,高樓大廈更多了,立交橋更多了,街道變寬了、更漂亮了,但很多地方還在挖。
老朱說:“姜少,我等下再來接你?!?/p>
姜嘉豪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p>
老朱搖著手說:“不,不。我過來接你。哪能要姜少自己回去呢?!?/p>
姜嘉豪只好從了老朱。這個老朱,總是那么客氣,他甚至有些不太習慣。
姜嘉豪剛在錢圖訂的包廂里坐了下來,錢圖就腆著大肚子進來了,一見面就伸出胖乎乎的白手,笑瞇瞇地說:“老同學越來越帥了啊?!?/p>
姜嘉豪握著錢圖的手說:“你不也一樣嘛?!?/p>
錢圖用力地搖著姜嘉豪的手,哈哈大笑道:“我啊,倒是越來越肥咯?!闭f著就遞給姜嘉豪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拉著姜嘉豪往沙發(fā)里一坐,說,“今晚要一醉方休才行?!?/p>
姜嘉豪說:“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的?!彼钆隆耙蛔矸叫荨边@個詞語,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也一般般呢。同學之間,要喝個高興。”錢圖挽起袖子,蹺著二郎腿,意味深長地噴著煙霧說,“你是出過國的人,有紳士風度。我是個粗人,不要在意啊?!?/p>
姜嘉豪在錢圖的肩膀上拍一把,說:“同學之間,不說這些?!?/p>
錢圖攀著姜嘉豪的肩膀笑瞇瞇地問:“兄弟泡洋妞的滋味如何?”
姜嘉豪不置可否地笑笑:“還不是差不多。”
“我看不一樣?!板X圖搖搖二郎腿,抖抖煙灰,若有所思地說,“我還從沒泡過洋妞呢,改天有機會要泡一下才行。”
“你現(xiàn)在主要是忙什么?”姜嘉豪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別告訴我你就是整天泡女人。”
“還不是幫我爸打工咯。”錢圖放下二郎腿,笑道,“泡女人怎么了?也是重要工作之一嘛。對于我來說,工作第一,女人第二?!庇謫柦魏溃澳隳??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