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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三個人加一個機器人把白老四家的威士忌全喝完了?？罩酆榷嗔艘院笾v了很多佛理，也講了很多不是佛理的東西，不過最多的還是臟話。具體說了什么，澈丹已經(jīng)不記得了，白老四也不記得了，第二天酒醒了以后，唯一記得的事是老張的自毀程序已經(jīng)設(shè)定好，經(jīng)過了白老四同意。那天早上老張最后一次幫白老四清理了下水道口，并為他預(yù)訂了新的老張。

老張：“知道你要去闖宇宙了，出去帶個機器人干啥也方便，就還買老張吧，便宜，又啥都會?！?/p>

白老四眼淚在昨天就哭干了，可聽完老張的話又哭了出來：“你這就跟他們走了？”

為使訣別不那么傷感，按時間設(shè)定，空舟和澈丹會帶老張回奈何船上自毀。這個星球制作工藝發(fā)達(dá)，機器人自毀不產(chǎn)生危險，也不制造垃圾。

老張：“你說說，死了連垃圾都沒有，還不死等啥？”

老張說完看白老四又要哭，趕緊笑兩聲：“我開玩笑呢，現(xiàn)在人死了也一樣沒垃圾?！?/p>

空舟：“行了快走吧，你那些酒只夠我等這么一會兒的?！?/p>

“白老四，我再送你一句話吧?！崩蠌埾蜷T口走去，空舟師徒宿醉未醒，搖搖晃晃，停下來聽他要說什么。

老張：“一瓶酒如果不喝，它始終都不是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