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開車

辦公室里誰最牛？當然是領(lǐng)導！不對！最牛的是司機。

你想啊，領(lǐng)導當然能夠指揮全盤領(lǐng)導全局，可是領(lǐng)導不也得聽司機的，司機是領(lǐng)導的腿，司機是領(lǐng)導的錢包，司機是領(lǐng)導的酒囊飯袋……呵呵，司機是領(lǐng)導的腿好解釋，司機是領(lǐng)導的錢包也好說通，那司機是領(lǐng)導的酒囊飯袋如何說？我們主任酒量不高，也就是二三兩的量，如果在一般的酒宴上尚能對付，那不一般的酒宴主任的酒量就相形見絀了，往往是不勝酒力。酒過量了就難受，難受了就影響身體，主任不想難受，就想轍。這一想就想起了司機小鵬的酒量不得了，咋著不得七八兩？一斤朝上？可是司機是不能喝酒開車的，處罰事小，生命事大。司機小鵬早看出了主任的心思，就嘻嘻笑著對主任說：主任，要不這么著。我替你喝酒，回程你替我開車。兩便。主任欣然笑納，自己的車技雖不咋樣，上路是不成問題的。于是常常可以看到這樣的情況，中午、夜晚的車流里，司機小鵬噴著酒氣在小轎車后座歪斜著打呼嚕，主任目不轉(zhuǎn)睛地認真開車看路。你能說我們的司機小鵬不牛？

于是我們也想學開車。在請了小鵬喝了杜康后，小鵬答應(yīng)了利用主任不用車的空當教我們開車上路。

這個空當來了，主任去南方學習考察十日，小鵬就把我們帶到郊區(qū)的一條空曠的馬路上練車。理論上的問題不用說很多，我們都是直接上車。小鵬就是牛，平時本來就不把我們這些小辦事員放到眼里，現(xiàn)在給我們當教練更是神氣活現(xiàn)，我們得用煙呀酒的把小鵬供著，用好話甜和著。而小鵬對我們則是粗魯至極，嘴上從不留情，損人舌頭不帶打彎的，舊社會的師傅對學徒也不過如此。比如說小張駕駛，前面路上突然上來一頭豬，小張就長鳴喇叭。小鵬張口就是：給豬按什么喇叭哩？！你笨還是豬笨？怪不得主任老說你豬腦子！比如說小李開車小心翼翼，速度很慢。小鵬不屑地說：小心就可以了，還翼翼呢！你慢別人就不撞你了？下去拉架子車吧？新學開車，除了新鮮就是緊張，有了小鵬坐在你的旁邊惡聲惡語地“教練”，我的手腳就更為緊張，小鵬就恥笑：坐你開的車，我的手得隨時把著車門把手。為啥？得隨時準備往下跳啊。小鵬每一次“罵人”，坐在后面的人都哄然大笑。有趣啊，幽默啊，機會均等啊。

如此學車，車技也就學了個三五成，屬于典型的新手上路。由于手頭可供開的車少，時間公里數(shù)均很低，我們至今仍是新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