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權是我們應該主張的,摧殘言論是我們應該反對的,可是我們卻不贊成反革命者可以拿民權與言論自由做護身盾牌。研究系一班人對于民權與言論自由的觀念,完全和我們相反:反動的北京《晨報》被毀時,他們大叫民權與言論自由被損害了,到了奉、直蹂躪北京報界,他們卻一聲不響,還仍舊附和奉軍反赤;最近孫傳芳封閉上海國民通信社,逮捕記者,他們是不響一聲,同時對于國民政府禁售反對革命的報紙,則大呼民權與言論自由:照他們這樣的態(tài)度,仿佛民權與言論自由僅僅只有給反革命運動做盾牌的單純意義,似乎不甚妥當吧!
所以我們對于此次廣州禁售報紙的態(tài)度是:不根本責備他們這是摧殘民權與言論自由,而是希望他們將所禁的報紙再審查一下,那些是反對革命的(如“寧愿為反國民革命者”的《時事新報》之類),那些不是反對革命的(如《獨立青年》之類),應該分別看待。像《新申報》分明是孫傳芳的機關報,《新聞報》一向為陳炯明鼓吹,現(xiàn)在又在為吳佩孚出力,《順天時報》更不用說是日本帝國主義的喉舌,上海的《獨立報》、《正論報》和香港的《討赤報》,都是英帝國主義出錢辦的,都天天大捧其張雨帥、吳玉帥、孫馨帥,民權與言論自由若為此等報紙而設,試問民權與言論自由還有什么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