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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門的貧困與沖突;意大利干旱和巴基斯坦洪災

近日,《雅各賓》雜志介紹了一本研究也門的重要著作,學者海倫拉克納(Helen Lackner)最近出版的《也門:貧困與沖突》。

打破圍繞也門戰(zhàn)爭的冷漠之墻

近日,《雅各賓》雜志介紹了一本研究也門的重要著作,學者海倫·拉克納(Helen Lackner)最近出版的《也門:貧困與沖突》。

無論是外交官、媒體還是普通民眾,對2015年以來在也門發(fā)生的戰(zhàn)爭的興趣始終有限。如果考慮到這場戰(zhàn)爭對整個中東地區(qū)的廣泛影響,這很令人驚訝。

這些后果包括:伊朗通過對叛亂團體胡塞武裝的支持對也門的蠶食,以及沙特阿拉伯在其他國家(首先是阿拉伯聯(lián)合酋長國)的協(xié)助下帶著西方軍事公司的武裝進行的日??罩修Z炸。

如果考慮到在也門發(fā)生的多種違反國際法的行為,以及沖突造成的巨大的人道主義悲劇,這種漠不關心的態(tài)度就更加令人費解。根據聯(lián)合國的數字,這場戰(zhàn)爭已經直接或間接地造就了四十萬名受害者,但在西方國家以及阿拉伯國家,這場戰(zhàn)爭在很大程度上仍未被關注。

當地時間2019年8月30日,也門南部阿比揚省,“安全地帶”部隊的一名戰(zhàn)士舉著分裂分子的旗幟走過一艘油輪。


學術界花了一些時間,通過廣大讀者可以閱讀的英文書籍,對也門沖突進行了清晰的描述。這類作品已逐漸進入市場,但很少有作品能與《也門:貧困與沖突》的質量和自洽性相媲美。

拉克納作為一個獨立的學者,主要以她在中東和也門方面的工作而聞名,五十年來一直關注和分析也門的發(fā)展。自 1970 年代以來,她一直在研究也門,并在也門各地生活了 15 年以上。她最初專注于南也門的社會主義經驗,并在1985年出版的一本重要書籍中有所涉及,這使她對該國的事務有了有趣的洞察力,而且她擁有不可否認的權威(包括在許多也門人的眼中)。

拉克納一直將也門社會置于其研究方法的核心,而不是地緣政治利益或精英討價還價的問題。這使她的出版物具有一種特殊的品質,即對普通人和ta們的生活的關注。特別是,她深入研究了農村和城市的微觀經濟、生活水平、水資源短缺和發(fā)展等問題。

在新書中,通過將貧困和不平等作為解釋也門持久危機和不穩(wěn)定的核心因素,拉克納發(fā)展了一種既平衡又有政治參與的方法。她的分析可以讓公眾了解該國戰(zhàn)爭的復雜性和錯綜復雜的情況。

作者在闡述也門復雜歷史的主要方面時,顯示出了以一種易懂的方式將這些事情納入背景的非凡能力。她的書是對打破圍繞也門沖突的沉默的一個重要貢獻。

《也門:貧困與沖突》展示了該國最近的歷史是如何被資源分配不均、國家機構管理不善、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和高層腐敗所困擾的。也門前總統(tǒng)阿里·阿卜杜拉·薩利赫在其長達33年的統(tǒng)治過程中積累了數十億美元的財富,直到2012年民眾起義將其推翻。

無論是國際制裁還是薩利赫的政治死亡和最終在2017年被暗殺,都沒有導致這些巨額資金歸還給也門人民。這位被推翻的統(tǒng)治者的兒子和侄子們現在管理著他的財富。他的家族成員在西方國家首都以及阿聯(lián)酋控制的土地和財產只是冰山一角。這是也門人在財富分配、國家預算和也門經濟上所面臨的許多問題之一。

也門位于阿拉伯半島的西南角,與沙特阿拉伯和阿曼接壤,并與吉布提、厄立特里亞和索馬里隔海相望。它仍然是當代阿拉伯世界中最貧窮的國家。該國的三千多萬居民在現代歷史上經歷了過多的沖突。

地方上頻繁的部落戰(zhàn)爭與更廣泛的暴力事件同時發(fā)生。在十七世紀和二十世紀初,曾發(fā)生過反對奧斯曼帝國軍事存在的斗爭。從十九世紀中期開始,英國在亞丁港周圍的殖民統(tǒng)治在1967年經過一場游擊戰(zhàn)后結束,南也門國家由此誕生。1960年代,北方爆發(fā)了共和黨人和君主主義者之間的內戰(zhàn),埃及士兵直接參與了數年之久。

也門的兩個國家,即北方和南方,在1990年統(tǒng)一之前,曾發(fā)生過幾次有限的沖突,1994年隨著南方分裂的企圖,再次爆發(fā)了武裝對抗。在新千年的第一個十年里,針對政治和宗教運動的暴力鎮(zhèn)壓層出不窮,從南方分離主義者和“圣戰(zhàn)者”到胡塞武裝,后者是一個在扎伊德什葉派(是什葉派伊斯蘭教的一個獨特分支,在扎伊德·伊本·阿里反抗倭馬亞王朝失敗后于八世紀出現,該起義開創(chuàng)了反對腐敗統(tǒng)治者的革命先例,扎伊德什葉派不相信伊瑪目的絕對正確性,也不賦予他們任何超自然的品質,而是要提升他們的領導力,今天,扎伊德什葉派教徒主要在也門,占穆斯林總數的三分之一以上,占什葉派穆斯林的絕大多數)少數民族中出現的團體。

胡塞武裝是當前戰(zhàn)爭中許多參與方——尤其是沙特阿拉伯——的主要敵人,也是國際制裁的目標。自當前戰(zhàn)爭開始以來,他們對首都薩那和也門人口最稠密地區(qū)的控制只增不減。這凸顯了沙特政府及其盟友(無論是當地還是國際盟友)的軍事戰(zhàn)略是如何失敗的。

由于伊朗政府的技術支持,胡塞武裝有能力通過導彈和無人機打擊在也門領土之外發(fā)動攻擊,這暴露了海灣阿拉伯君主國的脆弱性。也門沖突還再次說明,國際和地區(qū)大國沒有能力贏得它們所發(fā)動的“小戰(zhàn)爭”。

與美國在越南、伊拉克和阿富汗,或法國在阿爾及利亞和薩赫勒地區(qū)一樣,事實證明,沙特阿拉伯沒有能力完成紙面上似乎可行的任務。胡塞武裝和沙特領導的聯(lián)盟之間在軍事裝備、資金和空域控制方面的不平衡,使后者無法取得比破壞人的生命和基礎設施更具體的成果。

在《也門:貧困與沖突》中,拉克納將該國的歷史描述為一個國家建設失敗的案例,以及部分由于錯誤的經濟政策而導致的國家混亂。她記錄了也門被納入國際政治的歷史,以及該國精英對遠在當前戰(zhàn)爭之前就開始的持續(xù)危機的責任。

拉克納表明,在民族和國家形成的漫長歷史過程中,國內領導人和國際大國對也門局勢做出了若干錯誤的診斷,為其發(fā)展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最具破壞性的可能是也門被吸收到美國及其盟國在9/11之后發(fā)起的所謂反恐戰(zhàn)爭中。這鼓勵了嚴厲的安全政策,增加了也門人民與政府之間的裂痕。

該書還描述了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對農村以及城市中心的社區(qū)和生計的影響。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在20世紀90年代鼓勵的準國家機構的發(fā)展,破壞了現有的國家結構,而對芒果和香蕉等出口導向型灌溉作物的關注,削弱了也門經濟,使其更加依賴進口。在戰(zhàn)爭和與烏克蘭沖突有關的全球糧食和能源價格上漲的背景下,這種情況對也門人產生了可怕的影響。

正如拉克納正確地強調的那樣,資源分配問題是核心問題,盡管那些從身份政治——特別是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教派分裂——的角度分析沖突的人往往忽視了這一點。她自己的書并沒有忽視教派分裂或助長戰(zhàn)爭的權力爭斗。然而,它試圖提出一個不同變量的層次結構,顯示普通也門人的生計和生存條件在解釋戰(zhàn)爭的發(fā)展方面是多么重要。

在也門如何分配資源的問題肯定會變得更加嚴重的情況下,這種方法就更有意義了。戰(zhàn)爭本身已經產生了自己的經濟,一幫軍閥從戰(zhàn)斗中獲益,也從人道主義援助的供應中獲益。六個月的休戰(zhàn)期最近結束了,而暴力卻沒有結束。貧困和社會基礎設施的破壞只會越來越嚴重。

拉克納強調了水管理的挑戰(zhàn),包括首都及其周邊地區(qū)在內的一些地區(qū)的地下水可能會枯竭。因此,氣候變化是一個核心問題,它將對也門人所面臨的可能性造成進一步限制。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很難對也門的前景保持樂觀。然而,本書的結論提供了一些建設性行動的路徑,強調了地方倡議(local initiatives)的重要性,以及新一代也門領導人(以及區(qū)域和國際合作伙伴)與他們進行建設性接觸的必要性。對于那些想清楚了解該國可能走向的人來說,《也門:貧困與沖突》是必不可少的讀物。

本文作者為巴黎政治學院研究員Laurent Bonnefoy,專門研究阿拉伯半島的當代政治。

意大利的干旱和巴基斯坦的洪災

《倫敦書評》近日刊登了兩則關于氣候危機的時評,分別關于意大利著名汽車工業(yè)城都靈的干旱和巴基斯坦境內的洪災,兩相對比可以映照出日益嚴峻的氣候問題的一些重要方面。

“都靈的干旱”(The Drought in Turin)一文的作者Rees Nicolas在2月的一個早晨來到這個城市,當時就發(fā)現了它受到氣象問題困擾的征兆:自去年12月初以來就沒有過降雨或降雪,干旱總共將持續(xù)110天;穆西內山有反季節(jié)的野火,幾乎完全失去了冬季的白色覆蓋,更遠處的阿爾卑斯山也是如此;馬焦雷湖的水文讀數低于每年同時期的水平,并呈現急劇下降趨勢。最令人擔憂的是,波河反常地了無生氣,有傳言說夏季到來時意大利的北部糧倉將遭到干旱的蹂躪。

當地時間2022年7月20日,意大利庫米亞納,玉米種植戶Pier Salusse在干旱的玉米地里耕作。意大利北部波河流域正經歷70年來最嚴重的干旱。


不過,氣候運動在大流行帶來的兩年停滯之后重新開始復蘇。在過去十年間,全球北方的氣候活動家已經接受了氣候運動需要將環(huán)境需求和經濟需求結合起來。然而有礙于雙方持續(xù)的不信任和對利益沖突的感知,將兩者連接起來的道路依然無法通行。

自從三十年前意大利政黨政治的舊秩序崩潰以來,幾個紅綠民粹主義的支持者來來去去,但沒人等在意大利的政治生活中立足。“五星運動”一度看起來至少可以為選民提供鄰避癥候群(NIMBY)式的環(huán)境主義,輔以適度的社會計劃,然而從反對蘇薩谷都靈至里昂的高速公路項目,到關閉普利亞區(qū)跨亞得里亞海管道的斗爭,其政府多次背叛了綠色事業(yè)。

在作者參加的氣候社會營(Climate Social Camp)的首次會議上,與會者引用了馬爾姆(Andreas Malm)的《如何炸毀管道》,旨在推動象征性抗議向對碳經濟的物質干擾轉變。房間里的活動家們不需要去遠處尋找馬爾姆所倡導的“軟破壞”的例子。三月份,出于對失去停車位的不滿,一群居民拆掉了圣朱利亞大道上新安裝的自行車架,把它們扔在路邊,用“結束”的牌子取代了“正在施工”的牌子。

即使在意大利這個汽車擁有率第二高的歐盟成員國,都靈仍然顯得突出。它是居民人均汽車擁有量最高的城市(63.7%,倫敦為30%)。都靈是意大利的汽車城,自1899年開始就是菲亞特的所在地。菲亞特至今仍是都靈的經濟重心,在20世紀的大部分時間里都是其最大雇主,在20世紀30年代一度給城市三分之一的勞動力開工資。1934年,勒·柯布西耶參觀了位于林戈托的新工廠,稱贊它的屋頂試車場是對“我們機械時代的城市規(guī)劃”的改進,并建議是時候模仿“菲亞特老板的膽量”了,還提議在從阿爾及爾到里約熱內盧的居民區(qū)屋頂上修建高速公路。

戰(zhàn)后經濟奇跡下的人口爆炸需要快速的城市擴張,都靈以菲亞特的形式重生了。然而柯布西耶的空中道路夢想讓位給了一個主要迎合通勤司機需要的由寬闊累人的大道和不連續(xù)的衛(wèi)星城組成的城市。是菲亞特米拉菲奧里工廠占地兩平方公里的“城中城”, 而不是林戈托工廠的空中高速公路,成為了城市的典范。

汽車制造的歷史不僅在都靈的城市設計也在其肺葉上留下了傷痕。根據《柳葉刀·星球健康》的一項研究,歐洲空氣污染最嚴重的38個城市有24個在意大利北部,幾乎都在波河流域。都靈也是PM2.5和二氧化氮水平最高的歐洲城市之一。晴天站在周圍的山上往下看,很難透過煙云看到市中心。早在二十世紀初,城市的東北部就已經被稱為“煙霧鎮(zhèn)”。

2022年7月19日,菲亞特米拉菲奧里工廠的工人放下了工具,因為超過40度的氣溫和對于平均年齡為54歲的勞動力而言不可能達到的工作速率。7月21日,零部件制造商Dana Graziono的工人Luca Capelli中暑暈倒時頭部受傷死亡,他的同事們進行了罷工和游行。

長期以來,針對菲亞特剝削的斗爭一直是該公司對城市統(tǒng)治的反面。1960年代,圍繞著對工人階級不斷變化的構成的分析,形成了一種新的、戰(zhàn)斗性的闡釋,即工人主義(oppaismo)?!按蟊姽と恕?,以未加入黨派或工會的年輕移民為典型,不僅要求改善工資和條件,還反對工廠系統(tǒng)的組織及其培育的社會。在1969年的“火熱之秋”中,曠工、破壞、拒絕工作、內部游行、大規(guī)模糾察和占領結合起來,將菲亞特對其勞動力的控制推到了極限。

在氣候社會營的許多討論中,對2022年新“火熱之秋”的呼吁都得到了回應。7月27日的抗議讓人們了解到了它的可能樣貌。示威者破壞了SNAM公司的當地辦公室,該公司擁有意大利90%以上天然氣運輸和儲存網絡,并投資了托斯卡納海岸一個新的爭議性液化天然氣再液化終端。他們將寫有“停止化石燃料”的橫幅掛在意大利聯(lián)合圣保羅銀行的辦公室,這家銀行在碳產業(yè)上投資了近40億美元,并在離開都靈的主要高速公路入口設置了路障。光著上身的抗議者騎在放置在環(huán)島中心的玻璃纖維獅身人面像上展開了一條橫幅:“干旱,熱浪,歡迎來到氣候危機!”

但由于只有一千名抗議者參加,這次示威遠遠沒有達到組織者想要促成的大規(guī)模示威。實現大規(guī)模參與的路線仍然難以捉摸。“火熱之秋”并沒有實現,除了其字面意義——今年10月的氣溫比過去三十年的平均值高出4度。

然而,正如今年夏天所顯示的,誰把自己看成化石資本主義影響的人不僅是一個地理問題,也是一個政治分析和組織的問題。工人在車間承受著難以忍受的高溫,皮埃蒙特的稻農在嚴峻的干旱中失去了高達75%的作物,越來越多的燃料貧民面對著無力支付的能源賬單和不斷膨脹的食品價格,北部意大利的居民因為污染物而呼吸困難——他們同樣受到了影響。如果環(huán)境活動家們想要從意大利工人主義的歷史中學習,僅僅重新使用口號和戰(zhàn)術是不夠的,他們還必須學習起戰(zhàn)略經驗,尤其是需要重建使得當下從內外反對化石資本主義成為可能的條件,將受影響的人變成政治主體,連接社會和政治,決定氣候運動下一階段的關鍵抗爭。

在“巴基斯坦的洪水”(The Floods in Pakistan)一文的開頭,作者Skye Arundhati Thomas描繪了一幅幅令人心驚的畫面:2022年5月7日,位于該國東北部喜馬拉雅洪扎谷地哈桑納巴德的一座橋倒塌了,暴漲的河流攜帶著來自上游冰川的碎冰以巨大的力量撞擊著混凝土,仿佛發(fā)生了爆炸??錾矫}上Muchuhar冰川的一個端點在高溫中融化了,在其頂端慢慢形成的湖泊泛濫,體量激增了40%以上。75人死亡。部分主要公路和兩座水電站被毀。下游七個村莊水管爆裂。冰川剛剛開裂時,周圍被霜凍浸染。當地人將這樣的景象描述為“地獄”和“末日”。

當地時間2022年9月9日,巴基斯坦信德省,航拍蘇庫爾郊區(qū)被洪水淹沒的地區(qū)。


巴基斯坦有三千多個冰川湖。從阿富汗延伸到中國的喜馬拉雅山、喀喇昆侖山和興都庫什山是55000條冰川的所在地。這是世界上除極地以外最大的淡水儲備,為亞洲十條最大的河流提供水源,d 20多億人在這些河流的兩岸工作和生活;它們還為250座水電站提供動力。巴基斯坦的33個冰川湖存在著釋放數百萬立方米水的風險;在今年的熱浪中,16個冰川湖被淹沒,溢出的水進入印度河流域。

6月,季風前的降雨開始,降水量比往年多得多。據全國性日報《黎明》報道,在俾路支省和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屋頂倒塌,農作物遭到破壞,道路被沖毀,更多的橋梁倒塌。在視頻中可以看到,水不僅沖進田地,而且?guī)ё吡苏寥?。?月1日,聯(lián)合國衛(wèi)星中心(UNOSAT)顯示,可能有超過3300萬人受到影響。旁遮普省和信德省似乎是受災最嚴重的地區(qū),但報告顯示,巴基斯坦超過三分之一的地區(qū)被淹沒。那是超過85000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積相當于奧地利或丹麥的兩倍。印度理工學院的研究人員的一份早期報告發(fā)現,洪災是熱、冰川融化和極端降雨的致命組合的結果,“在氣候變暖的情況下,類似事件的發(fā)生頻率將翻四倍。”

截至9月6日,根據聯(lián)合國衛(wèi)星組織的一份衛(wèi)星報告,仍有兩千萬人處于洪水之中。巴基斯坦有5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仍在水下(面積相當于克羅地亞)。一些洪水是不流動的,霍亂、瘧疾和傷寒的病例激增。運輸鏈條已經崩潰,能夠從倉庫中搶救出來的食物的價格是平時的五倍之多。而在9月7日,五角大樓宣布向巴基斯坦的美制F-16戰(zhàn)斗機隊提供價值4.5億美元的“維護及相關設備”。這是自特朗普于2018年停止向巴基斯坦提供援助以來兩國之間的第一筆重要武器交易,兩國都稱是為了打擊恐怖主義。而在上周日于埃及開始的COP27會議之前,美國氣候代表被問及美國是否會“站出來真正為損失和破壞投入資金”時,他回答說,“你告訴我世界上哪個政府擁有數萬億美元,因為這就是這么做成本?!?/p>

根據巴基斯坦國家災害管理局的數據,截至11月初,洪水已經導致1700多人死亡,近13000人重傷。200萬間房屋被毀,同樣多的農場動物被殺死。聯(lián)合國估計被破壞的基礎設施成本接近400億美元。最令人震驚的是,該國正處于嚴重的糧食危機中:超過80%的農作物被破壞。數千公頃的洋蔥、西紅柿、水稻、小麥等被毀。在如此嚴重的洪水之后,恢復農田的活力可能需要數年,其直接后果是人們難以獲得基本的營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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