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忍不住說話了。


　　我說，我看見鐵路上又一個小孩被壓死了。


　　可常曼只顧盯著我看，對我的話題并不感興趣，只是隨便敷衍了我一句。


　　鐵路上經(jīng)常死人。


　　常曼說。


　　于是我再也無話可說了。


　　當(dāng)大地睡去，當(dāng)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呻吟組成了這個夜晚的鳴奏曲。常曼扔給我一只套子，我們上床吧。常曼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那么的淡然，沒有一絲忸怩。我知道屬于我的災(zāi)難就要降臨了。常曼把我推上了床。常曼這個野蠻的女人馬上就恢復(fù)了她野蠻的本色。她竟然跳上了床，坐在了我身上，看得出來，常曼在這方面已經(jīng)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了。她手腳麻利得脫光了她的衣服，就來解我的衣帶。我說，我自己來！常曼說她偏要幫我脫。我在心里罵她變態(tài)。我卻聽見她說，我只肯為你一個人這么做。我的衣服被常曼脫光了，我一下子全身赤裸的展現(xiàn)子一個女人面前，那種感覺很難受，就像光天化日之下我被扒光了站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樣。常曼把套子套在我身上，開始在我的身上瘋狂的揉捏起來，又俯下身子吻我，我的身上貼滿了她的唇印。我無力反抗，任其擺布。我躺在那里，靈魂空空的，我覺得自己很惡心。絕不能有第二次了！我這樣威脅著自己。這時，我卻看見兩顆斗大的淚珠從常曼的眼里掉了下來，滴在她兩只豐滿的乳房上，像兩個剛從果園里才摘下來的蘋果上的兩顆露珠。常曼說，她很高興，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她又告訴我，可是，徐亮，我已經(jīng)不是一個女孩了。我的情欲終于被常曼一絲一絲的挑逗了上來，我恢復(fù)了男人本色，我像發(fā)了狂的猛獸，一個翻滾，就把常曼香軟的身體壓在了下面。我進(jìn)入了常曼的身體！我第一次進(jìn)入到了女人的身體！我感覺到了女人！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女人！可是我的感覺卻是那么苦楚、無奈、僵硬、干澀、枯燥。很快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了，大叫一聲，便一泄如注。常曼緊緊的抱著我，久久不肯放開，我伏在常曼的身上像伏在母親的懷里，睡了過去。


　　城市的第一縷陽光刺傷了我的眼睛，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常曼已不在我的身邊了?；叵肫鹱蛱焱砩衔宜傻囊磺?，一種犯罪的感覺襲上心頭，我竟然就這樣齷齪不堪的結(jié)束了自己的第一次！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卑鄙、好丑陋、好惡心！我跳下床，沖向洗手間，把頭久久的浸泡在水盆里。我抬起頭來，看見鏡中的自己依舊那么狼狽、憔悴、蒼老、丑陋、惡心。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迅速的扭曲變形，變成了一張魔鬼的臉了。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不！我吼叫一聲，用拳頭砸碎了鏡子，血從指尖流了出來。


　　常曼進(jìn)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我說，常曼，我們的游戲已經(jīng)開始，希望它不要很快的就結(jié)束！


　　常曼抱著我，哭了。


　　從此以后，我成了常曼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