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戲根據(jù)保定老調(diào)傳統(tǒng)劇目《砸宮門》重新編劇,演的是“呼延慶上墳”的宋代故事。該劇為保定地區(qū)老調(diào)劇團排演,為久演不衰的代表劇目,又被拍成電影。忠良呼延丕顯被權(quán)奸龐文父女所害,十幾年后,呼門遺孤呼延慶偷偷上墳祭祖,被奸黨察覺。為救忠良遺孤,佘太君被法場問斬,王延齡金殿觸柱而死,老寇準亦遭貶。包拯冒死闖宮砸殿,力逼宋仁宗赦免了呼、楊兩家。在王延齡靈堂上,龐文欲反,大宋忠臣良將趁機除掉了權(quán)奸。
俺之所以提到這部片子,不是因為這個善惡有報的俗套故事,而是因為其中奸臣龐文的女兒、皇帝的西宮娘娘,風騷迷人,媚態(tài)橫流,看得俺口干舌燥,在我幼小的心靈中,第一次知道了女人的美與媚。如今將這部塵封的老電影打開,聊以紀念讓我第一次產(chǎn)生性悸動的電影。你的呢?
《羅馬假日》
有誰不知道這部電影呢?有誰不喜歡奧黛麗?赫本呢?沒有一位演員像她一樣,不僅被異性追捧,也被同性贊嘆。“你記得她春山如黛,是寫意山水天人合一狀態(tài)下最飽滿的那一劃,眼目澄明,黑白片時代永恒的衿記。一襲小小黑裙是永恒的經(jīng)典,包裹著窄細腰身,帶動整個五十年代的骨感?!?/p>
我從大學開始看這部電影,一直看到現(xiàn)在。我曾經(jīng)工作過的單位旁邊有一個天堂電影院,是省科技館的禮堂,放映的全是老片子,搭配都很固定,《羅馬假日》配《魂斷藍橋》,《鴛夢重溫》配《出水芙蓉》,《簡愛》配《看得見風景的房間》等,一輪過后就重新放映,將周圍大學里的學生們滋養(yǎng)得浪漫無比。我坐在里面,聽那些年輕人發(fā)出與俺當年一樣的贊嘆,仿佛在反芻自己的青春。
該片由長春電影制片廠譯配,著名翻譯家申葆青先生的翻譯堪稱完美,像其中“替身”的雙關(guān)語,“墻頭馬上”的典故。遺憾的是,金毅為安妮公主配的音太過甜嫩了些,女孩味很濃,若干年后我看了原版電影,聽到奧黛麗?赫本的聲音,才領略到一種介于女孩與女人之間的風韻。
1993年,奧黛麗?赫本辭世,天使回到了她的故鄉(xiāng);2003年,格里高利?派克與她重逢在天堂,此時距離他們拍攝《羅馬假日》,恰恰過去了半個世紀。在歲月的淘洗下,這部黑白影片愈發(fā)煥發(fā)出美得令人眩目的質(zhì)感。
《野鵝敢死隊》
野鵝,我心目中不朽的杰作,1978年由華納兄弟影片公司出品,國內(nèi)公映時已是1986年,那年我上高二??戳说谝槐橹?,我急忙走出影院,買了下一場的票。那會兒不興循環(huán)場,觀者依然云集??戳说诙橹螅绎w也似的回到學校,幾乎喜歡電影的人馬上就都知道了:電影院里正在放一部不可不看的片子。
怎么形容我對這部影片的熱愛呢?等到北京上大學,學校專門為新聞系的學生宿舍訂了幾份報紙,最受歡迎的是《北京日報》,我們都搶著看上面的影院消息,只要看到有地方放野鵝,就要趕過去。就這樣,在大學期間,又看了有六七場。
這個只要有機會就去看野鵝的小團體計有五個人之多,畢業(yè)工作后,我借單位旁邊的天堂電影院之利,將其他哥幾個甩開二十幾遍之多,他們就只剩下望鵝興嘆的份兒了。
大約是1996年,小強在北京打電話給我,說看到北展劇場要放野鵝,并且片名下還加了一道紅線。一問,這道紅線表示該片的中國放映版權(quán)快要到期,這是最后一次公映,然后就要封存拷貝。他忙不迭地打電話給我,我忙不迭地趕到北平,完成了與野鵝的最后一晤。坐在一起,看一行野鵝從非洲枷鎖般的地圖上掠過,Joan Armatrading憂傷的歌曲在黑漆漆的影院里響起,昔日的老戰(zhàn)士百感交集。
在這道紅線之前,與我相愛過的每一個女孩,都有與我同看野鵝的經(jīng)歷,然后忍受著我的嘿嘿傻笑、嘖嘖贊嘆、汪汪淚眼和夸夸其談,最后一個成了我的太太。
這是一部任何人都可以從中找到自己偶像的電影,從翻譯到配音到錄音剪輯均無可挑剔,配音更是集中了上譯廠的精華。讓我們來重溫那些銘刻在心中的臺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