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時,尼古拉·薩科齊作出了自己的選擇。政治將是他的生活道路和未來。18歲時,他對此還一無所知。所以我們看到,他是為了方便才進入了南塔(Nanterre)的法律系,這是離他住所最近的一所。(南塔是耐依市所有的上塞納省的省會,巴黎第十大學即設(shè)在此地?!g者注)
兩年以后,他明白了,大學里獲得的重要知識將會使他“升遷得更快更高”。于是他著手學習,很快得到了一個埋頭苦干的名聲,并非常迅速地得到了法學士的學位。在歷史學家,當時南塔的系主任、現(xiàn)今的法蘭西學士院院士雷內(nèi)·雷蒙(Ren R mond)的指導下,獲得了政治科學碩士的學位。后者還記得這是一位“非?;钴S、非常勤奮、也非常積極的學生。他選擇他的論文題目絕不是偶然的:《1969年的全民公決和戴高爾將軍的去職》,一個極富教誨的課題。
回頭來看。1968年6月。作為對前幾個星期投擲鋪路石的學生的回答,法國人的投票方式拉下了一個非常有權(quán)勢的人:大堆的選票投給了戴高樂主義者和右派。由于這一成功,戴高樂可以說是最大的受益者。的確,是他的總理,在要求解散議會后,取得了投票的勝利。但是,他累了:在馬蒂尼翁宮度過六年之后,他不會不受損害地經(jīng)歷一場如五月份那樣的危機。此外,在對這場危機的解釋和避免危機的方法上,這兩個人往往是互相抵觸的。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裂縫。
總統(tǒng)向他詢問,近期有什么打算——你想留下繼續(xù)當總理嗎?——蓬皮杜表示要有兩周的時間進行考慮。他想休息休息,他“需要休息”。但戴高樂并非愿意耐心久候的人。一周以后,他替他選了一位繼承人:莫利斯·顧夫·德姆維爾(Maurice Couve de Murvill)。剛決定再干下去的喬治·蓬皮杜處于驚訝、氣惱與憤怒之中。
對于蓬皮杜一家人來說,這個夏季是一個受損害極大的夏季。由于一則不太可信的社會新聞,秋季可能會更糟糕:在伊夫林?。▂veeines)埃朗顧爾(Elan courrt)一個垃圾場,10月1日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用大塑袋裹起來的尸體。正巧,埃朗顧爾靠近奧爾維利埃(Orvilliers),蓬皮杜一家在那里有一所第二住宅,而被謀殺的也不是沒人知曉的無名氏。這位南斯拉夫人名叫斯坦芳·馬維奇(Stephan Markovic)。曾是阿蘭·德?。ˋlain Dolon)的保鏢和知已。他預先指謫后者,以及一個叫法朗梭阿·馬剛道民的無賴。這一下把一切都弄復雜了。
媒體跟現(xiàn)在一樣,而阿蘭·德隆當時已經(jīng)成了明星。這件事引起了轟動,但是在幕后風浪更大。談話一個接一個,真真假假,謠言也接踵而至。要挾、毒品、敏感的聚會。一切都在悄悄地進行;很快就從幕后走到了前臺。一些報紙?zhí)岬?,有一前部長的夫人參與了這些聚會。到底是哪一位還是誰?最終,《巴黎名流》設(shè)想了一個預案:有人悄悄進入在城里舉行的一些晚宴,有人甚至提到有下流的照片。蓬皮杜夫人!
跟往常一樣,最先涉及的人總是最后才被告知。蓬皮杜家的人一點也沒有料到,原因就不必說了。戴高樂將軍聽到過謠言,起初并不注意。在他的眼里,這可能是由于太不謹慎了:蓬皮杜家的人太喜歡城里的晚宴了,但這不是他們的圈子。惡意中傷一直在繼續(xù),他讓顧夫·德姆維爾(Cruve de Murville)向其前任發(fā)出警報。這是這位鐵桿的新教練下不了決心去做的事,他認為這是十分困難的。
現(xiàn)在這件事又重新被炒熱起來了。另一個南斯拉夫人,他被監(jiān)禁在法萊納(Fresnes)。他透露說:他的確看到,是親眼看到的,蓬皮杜夫人在一個晚會上,她……又什么什么的……等等,是在蒙福-拉莫利(Montfort-l'Amaury)一位工業(yè)家的家中,當然純粹是捏造。那么去阻止謠言的流傳吧!而且新虛構(gòu)的故事助長了謠言的傳播,使其更夸大,更引人。
戴高樂又聽到匯報了。有人說,他好像是這樣回答的:“要看一看”。有些人從中得出結(jié)論,認為他詢問了情況,但沒有對此難以置信的事作出判斷。
11月7日,內(nèi)政部辦公廳主任彼埃爾·蘇默凡依(Pierre Sommeveille)最終正式向蓬皮杜通報此事時,也是這樣說明的。什么?這可是關(guān)系到他和他夫人名譽的問題,將軍只用“要看一看”這樣一句話來回答?他要求總統(tǒng)接見。這是一次低調(diào)的會見:在這種情況下,訪客從花園盡頭的柵欄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