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幕后黑手不把她逼上絕路誓不罷休對吧?
掛斷電話,思瑞在大廳里無奈地揮了幾下單肩包。生活就是一個練兵場,你總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隔壁就是蘇爾集團大樓,幾名蘇爾集團的員工說說笑笑地走了進去,思瑞一陣憋悶,邊走邊掏出手機,憤怒下?lián)芡怂疚┑碾娫?。彩鈴是一陣輕音樂,不知名,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我要搬家?!?/p>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顯然讓對方愣了愣,接著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了過來:“什么?”
思瑞靠在一旁的藍灰色汽車上解釋著:“你不是說不準我離開,不準我搬家嗎?現(xiàn)在每天都有記者來騷擾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搬家?!?/p>
聽筒中一陣沉默,思瑞捏緊拳頭:“就是那些八卦雜志的記者,我不管,隨便你同不同意,我一定要搬?!?/p>
嘟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思瑞愕然,難道是她強悍的口氣惹得他大少爺不高興了?她面無表情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渾、蛋,我捏個小人扎死你!”
敏銳地感覺到背后有動靜,思瑞連忙走開一步。身后藍灰色小車的車窗慢慢被搖了下來,思瑞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車內(nèi)坐著的正是司惟。
“司先生,真巧啊。”嘴角抖了抖,思瑞裝著若無其事地低下身和司惟打了個招呼。她不敢看司惟的眼睛,視線里是那極煽情的薄唇和極具男性魅力的喉結,她忙移開視線。
司惟頗有興趣地看了她一眼,說:“怎么不罵了?”
思瑞假裝淡定的功力不是蓋的,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司先生,我真的要搬家,那些人天天盯著我,我都快要瘋了?!?/p>
司惟依舊不回應思瑞的話,他繼續(xù)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思瑞低頭,覺得和這個人簡直無法交流,只能又重申一遍:“我一定要搬,那是我的自由,大不了我搬家以后再告訴你地址。”
過了一會兒,司惟終于有了回應:“說吧,是要我?guī)湍憬鉀Q那些記者,還是要搬家?”
?。克敢獬雒鏀[平?思瑞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即使搬了家那些記者也可能找得到新居,也可能繼續(xù)蹲點,所以能夠解決記者的問題不用搬家當然是最好的?! ?/p>
只是如此一來,她豈不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等我的消息?!币娝既皙q豫不定,司惟扔下一句話,就發(fā)動了車子。
思瑞看著司惟的車開進蘇爾集團地下停車場漸至消失,她只覺得生活果然是“杯具”和“洗具”交疊重復,你永遠猜不到下一站會是什么意外的風景。
一覺睡到中午,思瑞剛起床就接到姚雨菲的電話,稱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兜兜看》雜志所在的雜志社被人收購整改,以后會做兒童周刊。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被收購整改,難道是司惟下的毒手?思瑞覺得極有可能。
雖然這只說明一個悲哀的現(xiàn)實,那就是有錢有勢就能讓鬼推磨,可思瑞還是十分解氣。
放下手機,思瑞按揉了幾下太陽穴提神。風挺大的,吹得米色金絲繡紋窗簾輕輕作響,細小的聲音中,思瑞忽地想到了那天凱越外貿(mào)公司經(jīng)理的話語,靈光一現(xiàn),急忙撥通了那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你好,凱越外貿(mào)。”
“請問是陸經(jīng)理吧,你好,我是前幾天被你們公司拒絕的王涂思瑞,還記得嗎?”
“哦,是你啊?!?/p>
思瑞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陸經(jīng)理,你上次說有人發(fā)郵件告訴你我的事情,我想問一下那人是什么時候發(fā)的,具體是幾點幾分能告訴我嗎?”以那幕后黑手謹慎的作風,除了郵件發(fā)送時間,其他大概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