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和流沉皆保持沉默。
我于是又重復一遍:“他是音大的客座教授,也是我的鋼琴老師。”
我與單澤修的師徒關(guān)系,已有五年歷史。
說起來,我可能是他最不成器的學生。
讀音大那會,他是學校聘請來的客座教授。本來,以我們音大的資歷,怎么也不可能請到他這樣背景身份的人物。
只能說,軒家在樂界的影響力的確夠分量,我們音大才能輾轉(zhuǎn)得到這位珍貴的客座教授。
單澤修在學校負責音樂理論課教程,雖然是大課,但位子有限,而且他從不重復上課,也就意味著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教室聽課。
而身為本科鋼琴系學生的我,有幸成為聽課學員之一,想來也是沾了軒家的光。為避免同系沒被選上的美眉冷眼橫掃,我本身對于這個機會亦十分珍惜,堅持做到不缺課、不遲到以及不早退的“三不原則”。至于每回課程縮在后面睡覺一事,我則淡定地選擇忽略。
如此過了大半學期,我這個作風保守嚴謹?shù)暮煤脤W生,還是成為別人眼紅記恨的對象。
事件最初要怪管弦系的馬教授。那次管弦系某一師兄參加全國比賽獲獎,直接被S城管弦樂隊挑中,馬教授帶著自己系的幾個學生上飯店慶功,恰好那天單澤修也在,便異常誠懇地邀請他一同去。
席間,馬教授一個興奮多喝了幾杯,直拍著單澤修的肩膀說自己沒本事啊!教了這么多年,也就這一個有點出息,指望將來能沖出國門走向世界,也不枉他一番心血教導。接著便開始奉承單澤修,說,以他的才能,若是肯從音大挑幾個學生培養(yǎng),別說S城的管弦樂隊,就是想進維也納管弦樂隊,也絕對可能!
單澤修神態(tài)淡然,淺笑著說,這事還得看個人資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