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一星期,褚光心又亂了。開會時,年級主任說:“我們大家都是司令員,指揮著九路大軍?!?/p>
褚光在臺下聽著,感到自己實在沒有組織才能,還是指揮六路大軍為好。不過現(xiàn)在沒有退位讓賢一說,否則,褚光一定會眼也不眨一下地把理化生三只大軍交出去,絕不“戀戰(zhàn)”。
怎么還不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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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廣播通知,今天考完物理后,全體高一同學到操場集合,請相互轉告,請相互轉告!”
早上七點,教室的喇叭里突然傳來的男低音,嚇褚光一哆嗦。下午最后一場才考物理呢,怎么現(xiàn)在就播?盡管老張千叮嚀萬囑咐,考前最重要、最關鍵。可褚光一坐在椅子上,看著一頁頁密密麻麻、有題有答案的錯題集,立刻就昏昏沉沉了。那就做新題吧,還是覺得困??傊?,如果沒有要檢查的急迫感,褚光一準能松下勁來。雖然考試是一次很大的檢驗,雖然褚光也不想考前放松。
手表是個惱人的家伙。褚光在考試,它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撒歡地玩著變臉游戲。明明才過了不到十分鐘,他臉上的分針已經(jīng)轉了大半圈了?!耙窃诹曨}課上這么活躍就好了?!瘪夜鈿鈵赖叵搿H欢?,習題課卻一直是延長生命的時間段,聽一聽老師在臺上講著或自由落體或摩爾質量的理化習題,看一看老師在黑板上畫出奇形怪狀的希臘字母,再低頭仔細瞅瞅這塊表,褚光總會發(fā)現(xiàn)它在偷懶。過去整整五分鐘,分針居然就動了一小格,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