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開會,張振乾坐在祁世康旁邊,整個會沒看見這位副校長的一絲笑模樣。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張振乾也能聽出在說自己,“有的老師連帶兩屆高三,有沒有因為驕傲而松懈?學校把最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一開頭班級就出現(xiàn)漏洞,我很擔心以后會怎樣!”
本來心情就壓抑,回教室又遇到一攤子事。羅亮的心理波動姑且算解決了,那214男宿的午晚休呢,真有那么差勁?
張振乾坐在辦公桌前,胳膊肘拄著桌子,十指交攏撐起腦門,瞪大眼睛盯著小臂間那塊狹小的空間,想著發(fā)呆放松,卻無法忽略反胃泛酸水的難受勁兒。分班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是在學校食堂吃飯,放下飯碗就回來備課,都快趕上學生們的吃飯速度。上網(wǎng)搜到一大堆材料,本想鼓舞士氣,可公共自習進班一看,學生們都深埋著頭,又不忍心占他們的時間。有時用421班的攝像頭,看看人家的學習狀態(tài),看到的卻總是班主任加開的班會。張振乾只好迷惑,能省的時間都省了,怎么就不出成績?
兩節(jié)晚自習一眨眼就過去。雖然張振乾還沒把事情完全想清楚,但查宿舍是不能耽誤的。
走在初冬的校園里,看著一個個捂得嚴嚴實實還連連叫冷的學生。張振乾的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笑,這些孩子吃苦少呀。
“曾誠,今天晚上講什么?”不同于窗外的冷清,熄燈前的男宿最是熱鬧。
“還是《笑傲江湖》唄,給你們講任盈盈出場。你就慢慢回味吧,別提寫得多精彩了?!敝髦v人肯定又在臆想,不然怎么會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