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p>

他們又稍微聊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福克斯撳了掛斷鍵，抱起雙臂，把頭埋在臂彎里。

“上帝……我真不敢相信我剛才做的事，我……對這個人撒了謊，欺騙了一個同事！當他查明真相，他……”

她說不下去了，只是把頭深深地埋進臂彎里，不停搖著頭。

“醫(yī)生，”麥凱萊布盡量安慰她，“你做得很對，這對他沒有半點兒壞處，他或許永遠不會知道這信息是干嗎用的。明天你就可以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你已經分離出CMV病毒，跟供體無關，告訴他你已經毀掉其他受體的名單?！?/p>

?？怂固ь^悲哀地看著他。

“這沒什么問題。我撒了謊，我恨自己不得不撒謊。要是他發(fā)現了，他不會再相信我?！?/p>

麥凱萊布只是內疚地看著她。他無話可說。

“你必須給我一個承諾，”?？怂拐f，“要是你的推理正確，要是你是對的，那么你就得抓住他，不管他是誰。這是讓我能安心的唯一方式，是我為自己辯解的唯一借口?！?/p>

麥凱萊布點點頭。他繞過桌子，湊上前擁抱了?？怂挂员砀兄x。

“謝謝，”格萊夏埃拉輕輕說，“你真棒?！?/p>

?？怂姑銖姅D出個笑容，點了點頭。

“最后一件事，”麥凱萊布說，“你有復印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