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瞅了他一眼,”沃爾夫山姆先生說著,熱切地跟我握了握手,“你猜我做了什么?”
“什么?”我禮貌地問道。
不過很明顯他不是在跟我說話,因為他松開我的手,將他那表情豐富的鼻子朝向蓋茨比。
“我把那筆錢給了凱茲堡,我說:‘好吧,凱茲堡,他要是不住嘴,你一分錢也別給他。’他立刻就閉嘴了?!?/p>
蓋茨比挽住我們兩人的胳膊,朝餐廳走去。于是沃爾夫山姆先生咽下了剛想說的一句話,墜入夢游般的狀態(tài)中。
“要蘇打水威士忌嗎?”領班的侍者問。
“這家餐館不錯,”沃爾夫山姆先生邊說邊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長老會美女,“不過我更喜歡馬路對面那家!”
“好,來幾杯蘇打水威士忌?!鄙w茨比應道,然后對沃爾夫山姆說:“那兒太熱了?!?/p>
“又熱又小—沒錯,”沃爾夫山姆先生答道,“不過充滿了回憶?!?/p>
“是哪家餐廳呢?”我問。
“老大都會?!?/p>
“老大都會,”沃爾夫山姆先生憂郁地沉思著,“曾聚集過多少已經(jīng)消逝的面容,多少已不在身邊的朋友。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他們開槍打死羅西·羅森塔爾的那個晚上。我們六個人圍坐一桌,羅西整個晚上都在大吃大喝。天快亮的時候,侍者表情怪異地走到他跟前,說外面有人想跟他說話。‘好吧?!_西說著站起身,我把他拉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