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桓公夫人文姜,齊襄公之妹也。魯桓公懼內(nèi),文姜公然離魯返齊,同哥哥齊襄公淫亂,違背倫常,丑聞天下。
文姜好虛榮,玩排場(chǎng),離魯返齊,隨從宮女她帶了一大羣。車水馬龍進(jìn)入國(guó)都臨淄城里,驚擾百姓,影響極壞。文姜生得漂亮,又會(huì)打扮,時(shí)裝新潮,作風(fēng)又很解放,不免做了齊國(guó)男子們的夢(mèng)中情人。自然也有一些嚴(yán)守禮法之士不以為然,站在大街上指著文姜罵:“破魚笱!破魚笱!”
魚笱為捕魚的竹編籠具。臥型魚笱古褻語稱“寡婦之笱”。今吾蜀語猶稱母豬笱,置之激流,似母豬之臥求交配,故名。魚從激流而下,被沖入笱籠內(nèi),便不能出。笱籠入口似母豬之陰戶,而魚入喻性交,古人觀念固如此也。
破魚笱者,破濫魚笱籠也。竹編既已破損濫壞,焉能捕魚。任隨魚類在母豬笱進(jìn)進(jìn)出出,比喻文姜濫交。70
先進(jìn)去一條胖魚魯桓公,現(xiàn)今又進(jìn)去一條大魚齊襄公。這比喻夠損了。街頭一罵,最終演變成諷刺詩(shī)。
齊風(fēng)·敝笱
敝笱在梁,其魚魴鰥。齊子歸止,其從如云。
【敝】破損。
【笱gǒu】竹編捕魚籠具。
【梁】漁梁。
【魴】鳊魚,胖魚。
【鰥】草魚,大魚。
【齊子】指文姜。
【歸】回娘家。
【止】句尾虛詞。
敝笱在梁,其魚魴鱮。齊子歸止,其從如雨。
【鱮xù】鰱魚,大頭魚。71
敝笱在梁,其魚唯唯。齊子歸止,其從如水。
【唯唯】逶逶。形容魚羣相隨成串,以見文姜濫交之廣。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