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三看了看周友輝手里的紅酒瓶,自己還沒喝幾口,他已經(jīng)幾乎喝掉了整瓶,于是說:“看來,我們兩還真入戲了。我開始慶幸你拿的是紅酒了,如果是白酒,是不是你又要在我面前現(xiàn)場直播了?!?/p>
“現(xiàn)場直播?播什么?難道那天我醉酒了,還發(fā)了酒瘋?”周友輝一聽問。
楊小三答:“看來我們周總應酬都是一幫子猴子猴孫幫忙了?!闭f完楊小三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起了廚房,端了一碗湯出來,遞給了周友輝。
周友輝接了過來,低頭一看,一些紫菜,一些蛋花一些香蔥,黑乎乎的湯,沒有一點賣相。想了想,低頭喝了一口,酸的。不是酸,而是很酸。周友輝放下碗,皺緊了眉頭:“你這是什么湯,你確定人喝的?”
“確切來說不是給人喝的,是給喝醉的人喝的。”楊小三答:“你不是說起了要喝酒么,我就提早做了碗解酒湯。剛有些失手了,醋放多了些?!?/p>
周友輝一聽,笑了:“你也好意思講?!?/p>
“那我們還玩這個游戲不?”楊小三問。
周友輝重新端起了碗,一口氣喝了完,酸的牙都麻了,半天才換過勁來說:“你是不是又有你楊氏獨有的解救湯啊。
楊小三點了點頭:“他喜歡跟朋友去大排檔吃夜宵,酒量很小,卻喝酒偏偏屬于直爽的人,逢喝必醉。所以,伺候喝醉的他是常有的事。”
周友輝點了點頭,答:“繼續(xù)。”
正說著,楊小三的手機響了,熟悉的電話號碼,即使新手機沒有輸入他的手機號碼,但楊小三在看到電話的第一秒就已經(jīng)知道了是他,于是慌忙的接了起來:“喂……”
“是我,丁聰!”丁聰?shù)穆曇舻统琳f:“現(xiàn)在,能見個面么?”
“沒問題?!睏钚∪?。
“那就半個小時后見,以前我們?nèi)ミ^的那家星巴克。”丁聰說。
“好,我馬上到?!睏钚∪龗炝穗娫?,抬頭對周友輝說:“能不能送我一程?”
“他打來的?”周友輝。
楊小三聽著,點了點頭。
周友輝聽了,本想著勸她幾句。卻見她接了電話后,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多大的變化,卻整個人覺得是像夢游后蘇醒了一般。于是話咽了回去,起了身,拿起了車鑰匙,走出了門。楊小三跟著了他身后。
上了車,楊小三這才記著了他喝過了酒,于是有些擔心說:“還是我開吧。”
周友輝也沒有堅持,從駕駛座上下了來,坐到了副駕。下山的路,楊小三開的很快,周友輝這下才總算體會到她自己評價自己開車的技術——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膽是什么意思。二十多分鐘到了地后,周友輝的酒勁嚇回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