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於期優(yōu)美地鞠了一躬,徑直從緊閉的門中穿了過去。而楚道石則懷著復雜的心情,再度沉入了昏迷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税揍缑骰盍κ恪⑼耆牪怀霭朦c疲倦的聲音,這才把他吵醒:“謝謝旻旻替我收著!”
門簾一挑,打扮光鮮、容光煥發(fā)的素王殿下眨眼間邁了進來,在他的身后,跟著氣定神閑的厘於期,和顯然還沒緩過來神的甄旻。
素王沒有寒暄,他只是忽然從身后擎出一個布包來,小心翼翼地拆開,在他的手里,緊緊地捏著三個糖人。
一只狐貍,一只貓,一只奇怪得說不出名字來的動物,上半身像狗,但是卻有兩只翅膀。
他鄭重地把狐貍發(fā)給厘於期,把貓發(fā)給甄旻,然后,把那個怪異的動物發(fā)給楚道石。
甄旻實在忍不住,問:“這算什么?”
白徵明嚴肅地回答:“早上特意沒睡覺做的,感謝的禮物。”
厘於期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為什么是狐貍?”
“很像嘛!”
“那個奇怪的東西又是什么?”
白徵明笑瞇瞇地看著楚道石手里的糖人:“本來是狗的,但是總感覺楚兄會飛,所以就做了翅膀。”
楚道石看著自己手中這個奇怪的造物——金色的陽光灑在它身上,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光芒。他不出聲地笑了。
會飛的狗,終究不也是狗嗎?
甄旻實在受不了白徵明的語法,噗的一聲樂了。素王大喜,他跳起身來,即興唱起了一支無詞歌,同時手舞足蹈,姿勢矯健優(yōu)雅,在狹小的房間中旋舞起來。厘於期和楚道石都看得清楚:那正是昨晚,白徵明從白銀少女們那里學來的死亡之舞。
然而,在這明朗軒敞的房間中被他跳起來,卻再沒有丁點殺氣,只有歡愉與喜悅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就在即將結尾之時,白徵明的歌聲戛然而止,他收住腳步,遺憾地對著朋友們說:“最后一段,我忘記了。”
所有人都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