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曲終人散

生活的隱喻 作者:王春永,徐華峰


曲終人散

但凡一部作品,無非寫人、觀事、賞景、談情而已,但總想去說人與人之間的故事,這是最廣的表達(dá)范疇,總有說不完的幸福與悲傷。人的存在有著豐富無比的意義,我們所有的情感,有著太多的悲傷、嫉妒、嘲諷、喜悅、迷茫與無助等。作家手中的筆,讓我們看到了一幕幕再熟悉不過的生活場景,從中給我們某種啟示,看到別人生活的情形,在某種程度上折射出了我們現(xiàn)實生活本身,那些看起來荒謬無比的故事,多多少少在我們身上也發(fā)生過。至于故事的場景,可寬可窄,有的跨越國度,有的忽略地域,有的濃縮在一個生活場景內(nèi),譬如辦公室——我們工作的地方,在這里我們度過了人生的大部分時間,因而也是我們生命中幾乎所有情緒與感情所產(chǎn)生的地方。我們相互接觸,在這個小小的世界里,彼此了解,在某種程度上像是彼此再熟悉不過的存在了。

在這種形式的生活方式中,我們表達(dá)著所有的情感,本身產(chǎn)生的或是從別處帶來的,所有的不快、喜悅與悲傷都瞞不過周圍人的眼睛。更多我們看到的,是我們不斷在思考的,如何面對別人,進(jìn)而面對自己??吹搅颂嗳说拇嗳?,我們試圖表達(dá)我們的同情和憐憫,卻往往適得其反,被視作笑話一樣。即使我們都不是那種對別人的遭遇感到慶幸的人,在生活中,我們感到如此無力,終究不能去分擔(dān)別人的痛苦,那抱以同情究竟有多少意義呢?我們都自覺或不自覺地將別人的際遇當(dāng)作談話的素材,并時不時調(diào)侃一番還感到意猶未盡,這種看起來令人感到不安與反感的情形,其實每個人何嘗沒有遇到過呢?我們聚在一起生活,并沒有隔斷我們來自哪里這樣的事實,我們所背負(fù)的幸福與苦難,到底還是需要自己一個人獨(dú)自前行,去面對。

我們因為這種生活而感到不安與麻木,渴望有所改變卻又日日沉浸在種種糾結(jié)中難以自拔,任由時間一年年過去,最終什么也沒有改變,這看起來是多么悲哀的事情,難道生命就這樣不堪一擊、如此庸俗么?我們不想去承受這樣冷酷的事實,因而內(nèi)心深處陷入一種更持久的不安之中。

和我們的存在一樣,我們的相遇也最終不免曲終人散,各自回到屬于自己的場景里,再去演繹不同的劇目。我們曾經(jīng)熟悉的人,也看不到他們的樣子了,只是偶爾會想起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心里有所感觸。要說人在生命中能留下什么,除了年齡,唯有記憶的片斷而已,這些看起來虛幻的過往,卻構(gòu)成了我們的整個生命。雖然看起來過去的記憶并不能給現(xiàn)在的生活帶來什么,還是一點一點為生活疲于奔命,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但偶然回憶起來的時候,心里會感到一絲溫暖,或是感到一絲趣味,這也是過去僅存的作用了。

也許有人會說,這樣的觀點和評論有些過于悲觀了,至于我為何這么寫,大概也與我的思想與經(jīng)歷有關(guān),我們每個人畢竟視野有限,只能看到整個世界中極其狹小的一部分,而我也看到生活中存在很多的快樂,我自己也深有體會,而大概是看到結(jié)局從來沒有讓人坦然接受的情形,以至于以為既然最后仍舊不得不接受痛苦的到來,那么為何要用這么長的過程去陪襯和鋪墊呢?所不同的便在于,你最關(guān)注的,眼里看到的,是想著每個故事的結(jié)局,還是享受每個故事的過程,這最終構(gòu)成了你整個人生的基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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