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復(fù)大師高士謝守灝編

是時老君在于闐國謂尹真人曰：吾所行化，遍此西方，攝伏外道，令歸正法。其諸國土，已得度者及未得度者，我於此時，咸令集會，俾其開悟，歸入法門。語已，即有九色神光遍照西方無極國界，光所及處，無有遠(yuǎn)近，俄頃之間，毗摩城中自然寬平，地化金色，建大法座，百寶莊嚴(yán)，三界眾真，諸天靈神，俱時來集。時于闐國王及罽賓國、條支國、安息國、大月氏國、朱俱半國、渴叛陀國、護密多國、骨咄陀國、俱密國、解蘇國、污那國、久越得犍國、浥怛國、烏拉喝國、失范延國、護時健國、訶達羅支國、波斯國、疏勒國、碎葉國、龜茲國、拂箖國、焉耆國、弓月國、瑟匿國、康國、史國、采國、似沒盤國、曹國、何國、大小安國、穆護國、烏那葛國、尋勿國、火尋國、西女國、大秦國、波羅奈國、帝那勿國、伽摩路國、乾陀羅國、烏萇國、曇陵國、多勒建國、大食國、殖賦國、數(shù)漫國、怛沒國、俱藥國、嵯骨國、迦葉彌羅國、迦羅國、不路羅國、泥婆羅國、獅子國、拘尸那揭羅國、毗舍離國、劫毗陀國、室羅伐國、瞻波羅國、三摩怛咤國、嗚茶國、蘇刺咤國、信度國、烏利尸國、扈利國、色伽栗國、漫土漫國、尼拔國、越底延國、賒彌國、小人國、軒渠國、陀羅伊羅國、狼揭羅國、舍衛(wèi)摩竭提國、臨倪國、天竺國等王，已上共計八十國土。

按《通典》云：塞王居屬賓國，在度山之西塞，種分散為數(shù)國，自疏勒以西北，休屠損毒之屬，皆故塞種也。損毒即婆羅門國，或日摩伽陀漢，謂之損毒，亦日身毒?！ゎ亷煿旁疲荷矶炯刺祗靡玻N即釋種也，蓋胡音有輕重也。身毒有別國數(shù)十，如舍衛(wèi)、波羅奈之屬，雖各小異，而俱名天竺，故有五天竺，亦曰五印土。

及諸羌酋部落，不可勝數(shù)。遙睹光相妙麗希有，晝夜瞻仰，歡喜贊嘆。老君運妙有神通，悉皆攝受，令俱得至道前，老君宴坐寶座之上，諸胡國王及其后妃眷屬各各燒香，散花奏樂，圍繞禮拜供養(yǎng)，愿聽法音。老君乃為說經(jīng)。老君說經(jīng)竟，復(fù)告曰：汝等常當(dāng)皈依大道，信奉佛陀。時舍衛(wèi)國王、摩竭提國王等，

按《通典》云：摩竭提乃天竺之屬國，其都臨怛河，有山日靈駑，胡語日耆合崛山，蓋有青石山頭似驚烏，故以為名。

出班再拜，胡跪請曰：敢問皈依大道，信奉佛陀，其法云何修何恭敬。老君曰：善哉問，奉吾法者當(dāng)作凈舍，恭肅無疑，朝夕焚香，傳授經(jīng)教，念念相續(xù)，自悟悟他，興建福田，齋講開悟，親近明師，鄰愍后學(xué)，厭離俗纏，不矜功德，常思濟物，愿見明時，念施法藥，愿道流行，不妄興利，不慕榮觀，不欺卑賤，一切恭敬，恤老矜孤，平等親疏，不妄殺戮，永斷諸業(yè)，常興道合。能如是者，見世獲福，過去生天，慶流后嗣，時舍衛(wèi)、烏萇、摩竭等國王皆愿舍位歸心修道，會中無鞅數(shù)眾，悉發(fā)善心，稽首唯唯，信受奉行。尹真人將侍老君復(fù)還中夏，群胡留戀，不忍辭決，愿留於此國土，教化眾生，祈懇再三。真人曰：汝等以相見我，我本無動，寧有去來。汝必欲以身相見我者，宜以五色土木金玉彩石置像吾身，禮拜供養(yǎng)，吾當(dāng)應(yīng)現(xiàn)，為汝說法。復(fù)告之曰：汝等同受天地一元之黑而生，皆具足真常之性，於未來世究竟當(dāng)?shù)脽o上正真褊知至道，善自護持，無犯戒律，過中勿食。食已欲起，先作念言，處世界如虛空，如蓮花不著水，心清凈超於彼，稽首禮無上尊。念已即起。時會眾等，悉皆歡喜，頂禮信受。是時彼國又有外道九十六種，善惑人心，人莫能覺，老君悉皆化之，令歸正道。

老君將還中夏，乃與群胡辭決。胡眾攀戀不已，老君不違其善意，乃喻之曰：我暫歸天上簡定人鬼之錄，尋當(dāng)下降，百年之外，當(dāng)遺佛陀生汝國土，施教后人。言訖，老君駕八景云輿，尹真人乘白鹿，群仙跨鶴，仙樂駭空，天神導(dǎo)從．，升天而去。

按《唐通典西域總傳》云…于闐都蔥嶺之北二百余里，去長安九千八百余里，戶三萬二千，束北至都護理所二千八百里，束至都善千五百里，蔥嶺以束唯此二國為大。后漢、魏、梁、后周、隋、唐正觀中，并遣使通中國。自商昌以西諸國，人多深目高鼻，惟此國貌不堪胡，頗類華夏。自漢武帝至今，中國詔令書冊符節(jié)，悉傳以相付，敬而存焉。國西五百里有毗摩寺，云是老君化胡之所。

群胡仰望，再拜哀泣，倏忽之問，無復(fù)影響，乃各還本國。惟廚賓煩陀王入山居精舍，積修苦行，堅持戒律，化其國人，舍惡從善，死后上生梵天。既生天已，能知宿命，每念前因，愿聞大道。老君不違其愿，乃命尹真人下降，授以真空常寂之道、神仙解化之法。

《后漢書》裴楷上書於桓帝云：臣聞官中立黃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虛，貴尚無為，好生惡殺，省欲去奢。老君西入夷域，始為浮屠之化。浮屠不三宿桑下，不欲久生恩愛，精之至也。天神遺以好女，浮屠曰：此但革囊盛血爾。遂不昤之。其守一如此，乃能成道。故知浮屠立教之初，煩陀王率先拾國入山修行，又能堅志不破戒律，宜其終聞大道而證佛果也。魏明帝制《老君化胡經(jīng)贊》：混元未始，老君為先，長於太初冥昧之前，無師無祖，誕生自然。渝真散樸，乃微乃玄。仰而攀之，耀乎霄乾，俯而察之，深乎淵源。敷二儀以布化，燭三光以列天。其性無欲，純粹精也。體虛抱素，妙難明也。撓之不濁，澄之不清，幽之不昧，顯之不榮。誰謂天高，懸象可標(biāo)。誰謂地厚，重泉可洮。然道也，標(biāo)之不高，洮之不浚。物受其形，莫鎰其源。人稟其中，莫識其全。美哉乎道，為萬物之宗，天地之始。吾欲書之，非筆可紀(jì)。吾欲體之，無形可擬。又曰：深愍后世，托下於陳。為周柱史，經(jīng)九百年。無極之際，言歸昆侖?；缓颍问趯儋e，后及天竺，於是遂遷，文垂后世，永乎不泯。

老君化胡已即升天。至穆王四年甲申，降游束海，至扶桑，會大帝，校集諸仙品位高下。復(fù)分身降于西海王蘇鄰國，號長生甘露無上醫(yī)王大光明使，度化人天神鬼。凡教法所未暨處，皆令得度。俄復(fù)登天。

穆王少好神仙之道，感西王母降其宮，又獲八駿之馬，王乘之，命奔戎為右，造父為御，導(dǎo)車涉弱水，魚鰲矗為梁，遂登春山，觴王母於瑤池之上而歸。在位五十四年，壽一百四歲。時尹喜既．適流沙，其草樓在終南之陰，王追慕靈跡，命駕諸馬，為修觀建祠，延杜外等七人為道士以奉同事。沖字玄逸，閑居幽室，吟詠道德，常攝護黑液，吐納光華，經(jīng)二十余載，忽展真人降其靖室，將侍者二人捧碧玉函立於左右，沖拜手求哀，蒙授以《九華丹經(jīng)》一函。謂沖曰：老君與文始先生於束海八停山召大帝校集群仙，天下山川洞室仙人，無遠(yuǎn)弗至。時有地司保舉子勤勞，老君劫我付汝仙方也。沖依法令服，身生玉光，五臟充實，僅容氣息。又感真人李君授以《太上素靈洞玄大有妙經(jīng)》，沖復(fù)修之，甚得其驗。遂解胞釋結(jié)，保命凝真，領(lǐng)攝群神，洞觀眾妙，桔策虎豹，役使百靈，通達冥顯，莫測其涯，年百余歲。穆王十九年己亥，老君遣上清元君下迎，授書為太極真人，任王屋山仙王。

文始先生之徒茅軌字公度，少學(xué)天文兼通讖緯，文始授以道經(jīng)丹訣凡百余篇，皆蒙口訣。文始先生登真之后，即與隱士杜沖等同於樓觀修習(xí)。時年二十有八，絕粒行氣，修煉神丹，道成上升，老君賜任太和真人，命下統(tǒng)仙僚於杜陽宮，軌時出游，帶神丹歷天下，濟度有綠之人?；驘捊疸y以賑貧窮，或行丹樂以救危厄，求哀之人咸得其福利焉。

李脫學(xué)長生之道，穆王時來居蜀金堂山龍橋峰下，合九華丹。丹成，去游五岳十洞二百余年，於海上遇飛陽君授水玉之道，還歸此山煉藥成，又去龍橋峰下，煉金鼎還丹。丹成，已八百歲矣。蜀人歷代見之，因號日李八百。凡三於此山學(xué)道，故世人號此山為三學(xué)山。脫妹名真多，隨兄修道，居綿竹中。老君與玄古三師降授以飛升之道，先於八百白日升天，故其山號真多化，即古浮山治也。

厲王二十一年甲辰，洛陽人宋倫棲止樓觀，抱一沖和，不交人事，日誦《道德》二篇數(shù)褊，服黃精、白木，積二十余年。一日老君降其居，仙童六人輔真執(zhí)錄，倫匍匐乞哀，乃告?zhèn)愒唬何嵊兄芯爸?、通真之?jīng)，生乎三元之始，出乎九玄之庭，五德合慶，六氣凝精，負(fù)真保遐，長生回齡，子能修之，立致云餅，出有入無，徹幽洞明，三光并照，二黑齊靈，變化適意，飛升上清，今以授汝。倫拜受教。乃開寶蘊，出靈飛六甲素奏丹符以付於倫。倫修之，乃自然通感，常有童子六人更迎侍之，洞視萬里，察物如神，能望巖伸步，凌波涉險，不用津路?；蚧癁閼c鹿，或化為鳩鸰，翱翔原陸，試人之心。年九十余，以景王時授書為太清真人，下司中岳神仙之錄焉。

彭宗年二十學(xué)道，師事杜沖，受《道德》五千言，行雌一之道，能三日三夜通為一息，能一氣誦《道德經(jīng)》兩褊。厲王時，年一百五十歲，老君召為太清真人。

宣王時，馮長任柱下史，年四十休官入道，常誦《道德經(jīng)》，居終南山。老君遣真人彭宗駕白虎降其室，授以《太上隱書》。至平王時，升仙為西岳真人。

宣王四十三年，老君過渭川，王迎謁之，老君曰：歲星北入于燕，周其衰矣。后二年，幽王立。今汛渭之側(cè)有伯陽川，是其處也。是時郊野采薪者行歌曰：巾金巾，入天門，呼長精，翕玄泉，嗚天鼓，養(yǎng)泥丸。時人莫能識，老君曰：此活國中人，其語秘矣，斯乃修習(xí)無上至真之道也。

幽王二年，西周地動，涇、渭、洛三川皆震，老君曰：周將亡矣，夫天地之氣不失其序，若失其序，民亂之也。陽伏而不能出，陰迫而不能蒸，於是其地震。今三川實震，是陽失其所而填陰也。陽失而在陰，原必塞，原塞國必亡矣。夫水土演而民用也，土無所演，民乏財，周不亡何待。昔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周德若二代之季乎。其川原又塞，塞必竭。夫國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之征也。川竭山必崩，若亡，不過十年，數(shù)之紀(jì)也。是歲，三川竭，岐山崩。三年，幽王璧褒姒，老君曰：周亡矣。昔夏之衰也，二龍止於庭而言曰：余為褒之二君。於是布幣而策，告之龍亡而榮在，乃櫝而藏之。比三代莫敢發(fā)，厲王發(fā)而觀之，葉化為電，童妾遭之而生女子，懼而棄之。宣王時有謠曰：累弧箕服，實亡周國。王聞有夫婦賣其器者，使執(zhí)而戮之。懼而夜逃，聞童妾所棄女子啼於路，哀而收之，奔褒。褒人有罪，請入此女以贖，是為褒姒。王愛之，生伯服，立為太子，乃廢申后及太子宜臼。老君曰：禍成矣，無可奈何。尋為犬戎所滅．

平王三十三年，老君復(fù)出關(guān)行化諸國，遂游西海，至流、麟等洲，召十方神仙及初得道地下主者、游散仙人、至孝至忠經(jīng)歷度者八萬余人，校其功行，授以仙職五等、仙官二十七品，隨高下付之，乃復(fù)升天。

老君自與群胡辭夾，己逾百年，煩陀王昔屬賓胡王也下生身毒國為王子，是謂浮屠教主。實莊王九年癸巳四月七日夜半，從莫耶夫人右臉誕生。

周之四月即今二月也。釋氏《過去見在經(jīng)》云二月八日生，《因果經(jīng)》三月七日生，《瑞應(yīng)經(jīng)》云四月八日夜半子時生。按《唐通典》載晉、宋問《浮屠經(jīng)》云：臨倪國其王生浮屠太子，父日酈頭耶，母日莫耶。浮屠身服色黃，□發(fā)如青絲。始，莫耶夢白象而孕。及生，從母右滕出。生而有髻，墮地能行七步。此國在天竺國中，其國又有神人名沙律。又《后魏釋老志》云：釋迦即天竺進維衛(wèi)國王之子，天一竺其總攝趣維別名也。初，釋迦撲四月八日夜從母右滕而生，既生，姿相超異者三十二種，天降嘉瑞以應(yīng)之亦三十二，其《本起經(jīng)》說之備矣。釋迦生時，當(dāng)周莊王九年，《春秋》魯莊公七年夏四月，怛星不現(xiàn)夜明是也。至魏武定八年，凡一千二百三十七年。又《隋書經(jīng)籍志》云：釋迦當(dāng)生周莊王之九年四月八日，自母右滕而生，姿相奇異，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拾太子位，出家學(xué)道，勤行精進，悟一切種智而謂之佛，亦日佛陀，亦日浮屠，皆胡言也。華言譯之，謂之凈覺云。

須發(fā)皆卷，多力，善射。年十七，父王為納瞿夷耶輸鹿野三女為夫人，生二子，長日羅喉羅，次日僑陳如。又十二年，因游四門，見生老病死之相，乃忽驚恐，憶念前因，遂棄家瑜城，徑入雪山，棲止阿藍(lán)花樹下，修尹真人昔所授之道。胡人因名其樹日菩提，中國譯日道也。備歷艱苦，六年道成，身相金色，類佛陀像，號日釋迦牟尼。至匡王四年壬子二月十五日解化。

時以建子為正月。昔之二月，乃今之十二月也。西域呼佛滅為涅盤?！督鸸饷鹘?jīng)》曰：云何如來．壽命短促，年方八十。此之謂也?；蛑^老君是周定王三年九月十四日生，佛是周昭王二十四年生，穆王十三年滅。蓋謂佛生滅在老君出關(guān)之前，欲證非老子化胡成佛也。按劉向《列仙傳》云：老子生於商時。又世本云：在商為守藏史，在周為柱下史。隋薛道衡制碑云：在文王、武王時居藏史、柱史之職。倘生於定王時，豈得在商為西伯藏史乎。釋迦之生滅，亦今昔所共知，不可易也。按《魏書釋老志》、《隋書經(jīng)籍志》并云釋迦生當(dāng)周莊王九年，《春秋》魯莊公七年夏四月怛星不見夜明是也，至魏武定八年，一千二百三十七年。又云齊王簡棲撰《頭陀寺碑》云：周、魯二莊，親昭夜景之鑒。漢、晉兩明，并勒丹青之飾。今寺與碑猶在鄂渚，梁昭明嘗編入《文選》矣，五臣注云：佛生於周莊王、魯莊公時，佛法漢明帝時來，晉明帝時興，故云二莊、兩明。夫蕭昭明學(xué)佛者也，使其言或非，詛肯編入《文選》也哉。后人學(xué)不師古，妄起異端，忽欲遷其生滅之歲月，躋十有三王，越三百四十余年而先之，欺罔甚矣。且自束漢以來，胡僧入中國者不為不多，皆已據(jù)實吐露矣。至姚秦時，已歷三百余歲，其問未聞有乖異之論，而好勝之徒一旦輒欲盡廢前人據(jù)實之言，而從己之說，人孰汝信哉。如《唐書藝文志》子錄，首叔道德，次迷神仙，束載釋氏總目為道家之流，未嘗別立門類也。歐陽文忠公修《唐書》，其載老釋事甚略，惟《天竺傳》載其貞觀中來獻異物土地圖，請老君像，或者不悟，猶謂老君何不化胡成道而乃成佛耶，殊不知天竺言菩提即華言道也，釋書亦言釋迦入山修道，又言六年成道，則知佛道可以通稱也，猶中國修道登真之士不言成道而言成仙耳。今據(jù)《法華經(jīng)提婆達多品》云：佛言我於多劫之前，嘗為國王，為求法故，捐拾王位，奉事仙人，經(jīng)于千載，仙人為說《妙法蓮華經(jīng)》。今我具足六波羅蜜，慈悲喜拾，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紫磨金色，成等正覺。故古禪師迷序分云：釋迦自引昔為求經(jīng)拾國、拾榮奉仙學(xué)道，故有《提婆達多品》，張無盡《合論》亦云：佛事仙人者，示善知識之難遇也。仙人教佛者，法以口傳而佛以心證也。夫瞿曇昔於多劫之前已事仙人，則知仙道其來久矣。仙人為說經(jīng)令得六波羅蜜，以至成等正覺，則仙人足以為佛師矣。佛為一大事因綠，故出現(xiàn)於世而說是經(jīng)，叉無誑語。為其不欺心，不叛師，而直迷其所自來，此其所以為佛也。雙林傅大士，世稱彌勒佛也，猶以道為尊而釋次之，故冠道冠而披袈裟。天臺寒山子，文殊之化身也，文殊乃七佛之師，有頌曰：家住綠巖下，庭蕪更不芟，仙書一兩卷，樹下讀哺哺。又云：寒山一保蟲，身白而頭黑，手把兩卷書，一道而一德，常持智慧劍，擬破煩惱賊。又《嘆世頌》云：埋著蓬蒿下，晚日何冥冥，遮莫咬鐵口，無因讀老經(jīng)。竊觀前哲皆知尊老子而重道德，后世學(xué)者不究本原，乃毀師叛道，良可哀也。

釋加寂滅之后，上生三十二天，升賈奕天，居延真宮，為種民天之長，號善惠真人。

按《本相經(jīng)》云：結(jié)習(xí)已盡，心識兼忘，超出三界，升入種民?！侗臼冀?jīng)》云：佛滅上生三十二天，常在素天奎星之位?？腥牵渲幸恍鞘且?。第三十二天乃種民天之界，日平育賈奕天，其天中有別官，號日延真，賈奕天之熙下生奎宿也。《后魏釋老志》亦云：佛者昔於西胡成道，今在三十二天為延真官主。唐李淳風(fēng)注《金鎖流珠》云：善惠真人乃天竺國佛之后身。豈無所據(jù)而云哉。

混元圣紀(jì)卷之五竟

#1『按』字原作『安』，『云』字原作『去』，均據(jù)『輯要』本改。